“你……”
烛阴见她如此轻慢自己,想要发作,却又担心地看了一眼昏迷在床上的苟小珠。
想起孟章说的她需要静养的话,只得气呼呼地白了凌光一眼,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把到嘴边的话硬咽了下去。
清音也没有搭理烛阴,只是十分坚持地拱手认真说道:
“二师伯,自古无功不受禄。更何况输赢之事原本就是凭本事的。弟子最擅长乐理,已经是输了的。剑法也明显落雨于苟师妹之下。虽然其实胜负未分,高下却早已明确了。”
说到这里,清音目光坚定地说道:
“如此看来,弟子提出再比一场的要求都太不自量力了。苟师妹乐理、剑法皆胜于我,而且肯不念旧恶甘愿被袭也不想连累无辜,品行更在弟子之上。这一场,原来是弟子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说着,他从自己的乾坤袋里取出一路夺来的失败者的各色头带双手奉上:“按照规矩,输家手里的头带全都是获胜者的。弟子在此就把这些头带都留在这里了。苟师妹既然需要静养,弟子也不便打搅。师伯,弟子告辞。”
清音说完,起身把那一大把头带都恭恭敬敬地放在红木床头柜上,对孟章行过一礼,转身出去了。
凌光在后面对孟章笑道:“二师兄,你只道你家徒弟个个高尚,难不成我的弟子就不高尚吗?我们输了就是输了。胜负之事,哪里抵得过做人的品行重要。”
说着,她手一招,凭空变出一支朱红色的凤凰尾羽来道:
“她既然救了我的小徒孙,我也没什么好答谢这丫头的。这支朱雀尾,拥有复生神力。用它就可以帮这孩子恢复原来的容貌了,还望师兄你不要嫌弃。”
说完把那朱雀尾羽也留在床头柜上,起身告辞离去。
孟章看着凌光和清音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胜利的笑容:
小珠这笨丫头,伤得这么重,就算很快恢复了体力,再和清音比一场的话,就算赢了也一样比现在这下场好不了多少。
最后的恶战还没开始,只是在同一个劲敌身上浪费精力的话实在太难为她了。
几句客套话,果然让清音这个死心眼终于开了窍,很多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输赢高低了,又何必再比。
烛阴在一旁望着那床头柜上的头带,十分不甘心地叫道:“苍龙帝君!你好狡猾!刚才你是故意的吧,与其让小珠再次参与一场硬仗,倒不如激那清音直接认输!好卑鄙啊!”
孟章抬眼看了看他,笑容里是毫不掩饰的蔑视:“输赢当事人心里自有论断。如果清音不是心服口服的话,也没人逼他认输。大王又何必操心我们四方门派内部的家务事呢?”
烛阴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半响,才无奈叹道:
“苍龙帝君你真狡猾。如此滴水不漏,我真是说不过你。难怪人们都说四大帝君里你是最难对付的……”
“不敢当,你太高看了我了。”
孟章微微一笑,脸上依旧是淡淡的,仿佛不管是诋毁还是夸奖,与他不过是风吹过耳,都不曾放在心上。
“……”
烛阴无语地看着油盐不进的孟章,叹息一声;目光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苟小珠,又看看床头柜上的朱雀尾羽,目光里满是期待:
“且不说这个了。既然朱雀帝君说此物能让小珠的脸恢复原貌,陛下何不一试?”
孟章对此要求只是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怎么,大王你很期待小珠恢复原貌的样子?”
“这是自然。”
烛阴倒是坦率:“虽然我一开始喜欢的,是她的性格,毕竟外貌还是赏心悦目了好。我很期待她真正的相貌是怎样的。毕竟她可是我未来的王妃呀!”
孟章听了王妃这两个字,呵呵冷笑,十分不客气地开口道:
“大王说得好自信那!现在比赛还未结束,一切未定。大王不嫌这话说的太早了吗?”
“小珠的水平小王虽然不才也是看得出的,她绝对不会赢到最后去。”
烛阴掐起腰来,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所以她早晚是小王的人。倒是陛下你,身为她的师父,却孤男寡女的与她共处一室,虽然是疗伤,但是关起门来实在让人容易浮想联翩啊!为了这丫头的名节,还望陛下自重吧!”
“原来大王一直赖在我这里不走,是为了这个。”
孟章笑着乜斜了他一眼,却对他如此直白的挑衅全然不避讳。
然后他站起来与烛阴面对面地逼视着,飞扬的丹凤眼里满是不屑和笃定的邪魅:“如果,我告诉你,我也喜欢这丫头呢?”
“孟章!她可是你徒弟,你们师徒之间怎么能有这等想法!”
烛阴想不到孟章居然会如此坦率大胆的承认,虽然他刚才有些醋意,却觉得到底是师徒,就算孟章有什么‘歪心思’,也会被个师徒名分压住。
却想不到孟章行事一向是出了名的邪性,从不按理出牌。
这般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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