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发话器内外两道声音传来。
门被推开,永夜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肖宇跟在她身后,对着君隐做了个无奈的动作。
君隐点了点头,他就那样空茫茫的看着门口,脸上的表情像是由于严冷而凝固,也许只是由于理智,做不出其他表情。
永夜站在病房门口,感到腿脚都是软的,手臂微微发抖,疼痛从心脏一直蔓延到指尖。
终极,她一步一步,走近床前。发抖着手,揭开白色的床单,露出下面的那张脸。
苍老的容颜双目紧闭,铁青了的脸明明安静如沉睡,但却又面目狰狞。永夜浑身打了个冷颤,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阿夜——”直到这时,君隐好似才回过神来,看向永夜的眼力哀悯。
“君隐,我想和陈老头单独待一会儿,你们出往吧!”
冰冷的病房,只有陈老头一个人躺在那里。
那么刚烈爱絮叨的老头,走的时候,却这么安静。
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一句话,都没有留给她。
“爷爷?”永夜跪在地上,轻叫了一声,然后,又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爷爷……”
那一声,好似天崩了,地裂了。
她的全部世界,都倒塌了。
君隐和肖宇站在门口,竟然不知道,要以什么理由,走进往劝解。
妖月站在门口,或许嗅到了空气中隐匿的哀哀,不安的走动着。
“爷爷,你怎么舍得,舍得留下我一个人……”
“爷爷,我错了,我以后哪里也不往了,天天守着你好不好……”
“爷爷,你说话啊,你说话,我已经没爸没妈了,你不是说,会一直陪我,以后还会给我看孩子的吗?”
室内寂寂,没有回声。
……
肖宇抚了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拍了拍君隐的肩膀,这才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君隐斜了他一眼,却没有拒尽。
本来,是孔家创造在这里没有证据将永夜“绳之以法”,便直接把事情捅到了学校那边,不断给学校施压,学校不得不给出处分:勒令退学。
通知被直接寄回了家中。
陈老头往学校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往脉,自然是感到自家孙女受了天大的委屈,单枪匹马杀到了杭州孔家门口,要为自家孩子讨一个公平。
年老的老人,要为唯一的孙女讨一个公平。
要让众人知道,我家的孩子,不是无父无母无人疼无教养的野孩子。
她也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长大的。
没有人比他更爱那个孩子,也没有人比他,更懂得那个孩子。
她纵使受尽万般委屈,从不会说出一句来。
她告诉你的每一件事,永远都是兴奋的。
别人不管,别人无所谓,别人不知道,可是,他疼啊,他心疼啊。
老人往孔家要一个说法,却遇上了瞳瞳的母亲宋琦,一个失往了孩子,一个自家孩子受了冤罪,两人自然少不了一番争执。
陈老头怒火攻心,心脏病就犯了,倒在了地上。
宋琦认为他是撒野耍赖,转身走了。
等到创造不对时,身材都快凉透了,又哪里抢救的过来。
实在,君隐知道这些,也不过是通过孔家管家和护士断断续续的话,推断出来的,事情的经过,除了陈老头,恐怕没有人明确,没有人明确这小老头为什么来到杭州不往找永夜,而是往孔家门口,又或许是找了,却没有找到……
“抱歉!”门外,西装革履的男子礼貌的对着君隐点了点头,走进屋内。
他身后的女子三十左右,俏丽崇高,踩着吧嗒吧嗒的高跟鞋,在这清冷的冬季,格外响亮。
肖宇抬手做了个阻拦的动作,又徒劳的放下,忍不住回头怒视君隐:“你怎么不拦着?”
“这是阿夜的事情,只有阿夜自己能做决定!”君隐的眼力深奥,深奥又带着无情。
肖宇撇撇嘴,对他的做法破是不认同。
“小姐,对于你爷爷的事情,我们感到很抱歉!”男人的话很官方,脸色沉静,进退有度。
永夜背对着众人跪在床前,没有回头,也没说话。
君隐和肖宇站在门口,无声的看着一切。
门口的妖月却双眼通红,无声的迈着步子,向着永夜走往。
“喂,你杀逝世了我儿子,我害逝世了你爷爷,现在扯平了,我们是来告诉你,我们要撤诉了。”女人抱臂,用着高高在上的姿势,说出来的话像是天大的恩赐。
不用猜也知道这两人是谁,孔瞳的父亲孔朝阳,母亲宋琦。
君隐握紧拳头,他第一次,有了一种要揍某个人的激动,这个人,还是个女人。
但他没有动,就算要动手,也该是永夜本人。
肖宇站在门口低声骂了一句:“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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