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依看着祁宵大步往门口走去,显然是忘了她的存在,不过她并不生气,咬了咬唇角,也跟了上去。虽然她知道门口可能聚满那些王公大臣、妃子等等,如果她不跟祁宵出去,难不成在屋子里看着几个太监给已去的翼王整理仪容么?
殿门外,禁卫军守在门口,拦着一堆后宫主子和朝中官员,他们看着祁宵出来,个个上前神色充满激动和关忧。
“太子殿下,陛下如何了?”
“太子殿下,听闻陛下醒了,可否让臣等一见?”
“太子殿下,为何阻拦我等不让进殿探望陛下?”······
一时间关心甚至于指责的话一句接一句,听得祁宵心里烦躁极了,祁宵深邃的眼眸如寒冰一样冷厉地一一扫视过他们,在看得他们全都有些畏惧纷纷不敢再言语的时候,平静却又似冷漠的声音响起。“父皇驾崩了!”
“轰”的一声,他的话犹如一记惊天响雷,炸得他们所有人神情一震,仅是瞬间便反应过来。
“陛下!”所有人跪了下来,悲痛大呼,伤心欲绝。
早有侍卫去敲响了巨钟,告示陛下已逝的消息。听着宫里传来的丧钟,还有德乾殿那一声声悲泣呼唤,整个宫里的人心里一震,一片默哀悲戚。
“殿下,陛下是如何去了的?”一个大臣伤心之余抬头问道。
“是啊,殿下,听闻陛下已醒,怎么就突然去了?”另一个大臣附和。
“太子殿下,臣妾与陛下已是数十年情谊,还望殿下能准许臣妾进去探望陛下最后一眼龙颜。”说话的是一个蓝色华服保养得宜的中年妇人,她看向祁宵的眼里没有猜疑,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瞳透着丝丝忧伤。她挺直着身子,直视着祁宵,没有丝毫畏惧和其它情绪。
“太子哥哥,就让我们见一下父皇的遗容吧!”正在此时,早已红了眼眶的祁月萱开口道,边说鼻子还边抽搭着。
祁宵冷眸一扫,瞧着那些真悲假戚之人,面色阴暗不明,一时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那些人却不曾停止过请求,甚至更是呼得大声,誓有不答应就长跪不起之意。
“太子殿下,您不肯让臣等见陛下的遗容,莫不是怕臣等察觉不对之处?”跪在末排的一位官员忽然抬头问道。他这一问,到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声音,齐齐望了眼那不怕死的官员一眼,随即看向祁宵,眼里闪动着疑惑。
站在祁宵身后的韩静依不由得瞥了眼那胆大之人,眼底一冷。她虽然刚出来被这一大片的人惊了惊,不过依她的直觉,知道这事定是没有那么简单。翼王醒来的消息被封锁,并无几人知晓,就连祁宵也才来这德乾殿不久,他们却片刻功已都在这殿门口等着了,速度之快,实在不能不让人怀疑。
不知这幕后主使人是谁?意欲何为?难道只是为了让祁宵陷入难局失去臣心吗?不,她总觉得不止这些,自来了这德乾殿她的心里就不曾安定过。
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见祁宵沉着脸色不作回答,顿时又有人指问,然后指问之人越来越多......
韩静依皱了皱眉头,虽然她不知道祁宵为什么不出声,但是她知道他定是早就知道这事不简单,他应该会有他的应对之法吧?
“各位大人不觉得这请求极不合理吗?还有,各位大人的话是不是说得太不妥当了?”慕容子秋缓缓上前一步,冷声道。清冷的话语落在众人耳中,如醍醐灌顶一般,纷纷低头。
确是他们不妥,陛下已逝,求见遗容是不妥的,怀疑太子殿下更是不妥的,如今陛下已逝,太子殿下就是新的君王,他们这不是得罪新君了吗?想到这,大臣们顿时后悔不已,汗如雨下。
正在此时,翼王身边的喜公公走了出来,看着跪了一片的大臣和后宫之人,不禁小心翼翼地望了眼祁宵,见他面无表情,似乎并无不悦,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刚刚一时沉浸在翼王逝去的悲伤里,竟然忘了最为重要的事,幸好太子殿下没有计较。想到这,也不敢再拖拉,连忙拿出怀中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病魔缠身,于世不久,待朕去后,由太子祁宵继承皇位,众臣须服之,辅佐新帝。”
“老奴叩见新王陛下,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喜公公一念完圣旨,立马恭敬地跪下向祁宵行大礼,第一个承认祁宵为新王。
早在喜公公念完圣旨的时候那些开口之人就都再一次后悔自己刚才的愚蠢,只有几个静观其变有身份的老臣面不改色,一一确认了圣旨上的内容无误后,也朝着祁宵跪拜了下去。那些人见几个身份贵重的大臣也都向祁宵行了大礼,顿时所有人都不再迟疑,一时行礼之声一声高过一声,传出老远。
慕容子秋早就也跪了下来,而韩静依此时却尴尬极了,她不知道自己如今该是跟他们一起跪下还是怎么的。她心里不禁抱怨早知道这样今日就不来了,害得她好生尴尬。在她这犹豫间便见那些人全都向祁宵跪拜高呼万岁,而她正好站在祁宵身后,也不至于受了他们的礼。
整个德乾殿只有祁宵和她站着,这种感觉让她浑身不舒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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