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笑道:“我说严老三,你赶紧说点精彩的,别捋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没完。”
严老三大怒,“我难道说错了吗?楚皇残暴,不许议论前朝,难道改朝换了代,你们连自己祖宗是谁都不知道了吗?”
“呸,你就会胡说八道,胡武国早亡了一百年了,咱们要听的是打仗那段,哪个要听你这儿女情长了。”
严老三这才笑起来,“好,我说段精彩的。”
一拍惊堂木,“话说,齐王被杀,满朝皆怒,齐国大皇子纠集齐兵,连同陈国一起进攻胡武国,这陈国和齐国本是姻亲,上厕所擦屁股都用一个茅房,打仗自然也拧成一股绳。他们来的人那个多呀,呼啦啦,雄师压境,足有几十万。咱们那位皇后娘娘平日里玩弄权术,一到打起仗来就拉了稀了,满朝文武竟没一个敢战,可笑那千百男儿还及不上一个桃李年华的女人。”
“至公主披挂上阵,带领五万精兵与数十万雄师决战在虎峡谷,那儿地势极险易守难攻,那一仗打得那叫一个激烈,足足战了七天七夜,檑木、滚石、弓箭跟不要钱似地招呼,齐陈两**兵逝世伤无数,终于把几十万雄师歼灭大半,把两国拒在虎峡关外,胡武国大获全胜。只是惋惜咱们这位公主受伤过重,几天之后不治而亡,据说她逝世时,身上还怀着个娃娃呢。”
有人问道:“你说他这孩子,是不是齐国大皇子的?”
他话音刚落,忽然从座位上窜起一人,一把揪住那说书的脖领子,“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孩子?”
那说书严老三吓一跳,“就是……孩子,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当年胡武国的士兵,随着长公主打过仗,似乎听说长公主逝世时下身都是血,腹中似乎有个孩子的,只是孩子有没有保住就不知道了。”
他一口吻说完,惊恐的看着那人,不知道哪儿来这么个俏丽小伙子,表情真吓逝众人了。
颜煞咬着牙,心里恨到了极点,她居然骗他,说什么把孩子打掉了。最可气的,她居然带着他的孩子上战场……
这些事她为什么都不告诉他,而一个人默默的遭遇了,假如她说了,以他的本事,别说几十万部队,就是上百万也有措施叫他们葬身在虎峡关。
当年,她,她是逝世在了虎峡关吗?
她什么都不告诉他,什么都不告诉他,什么都……
双目禁不住滑下一行泪来,心情无比的抑郁,是他误会她了,假如他再多点耐心,假如他能多信任她一点,假如他能再回往看她一次,或者那些“什么”都不会产生了。
是她的错,又何尝不是他的错?
他空活了那么多年,从来不信任人类,不信任真情,即便爱了,却打心眼里感到人类无情。他没想过她那么做有什么原因,或者是为了他,不想他卷进那纷争里往,不想他送命。
当年他曾对她说过,“以后让我掩护你。”
她对着他笑,“你自己还受伤呢,还是让我掩护你吧。”
那时候他不知道本来她的武功那么好,恐怕她也不知道,他和普通人类不一样吧。直到终极,他们彼此都没完整懂得对方,只是爱了,彼此爱了而已。
心中疼痛难忍,把严老三甩到一边,大跨步地迈出门往。
常新忙跟上往,大叫着:“殿下,爷,爷,您要往哪儿,等等我呀。”
颜煞没理他,他走得很快,疾步走出城外,到了无人之处,一晃脑袋就不见了。
常新追到城外,哪儿还有他的人影,不禁哀嚎阵阵,人没接到,这要回往皇后娘娘确定要责骂的。皇后娘娘也还罢了,最要命的是吴双小姐,那位祖宗,神仙都惹不起,指不定得扒了他的皮。
“殿下,爷,殿下,你到底上哪儿往了?”一路哭着回齐都往了。
§
一国的公主,总要留个坟茔以供后人瞻仰。
他往找了她的坟,真可怜一个公主的坟修的破褴褛烂,和前后光辉的胡武国皇族陵寝比起来,简直就像一个乞丐站在富家小姐眼前。本来恼怒的心,看着那荒野的坟,瞬间什么气恼都没有,有的只是深深的惋惜和心疼。
当初毕竟得罪了多少人,才会在逝世后也不给她个安乐的家?她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为什么要逝世的这般惨烈,为什么……要让他心疼……?
慢慢点燃手中折成银锭的锡箔,一如脸色般苍白的手指晕开了几许火光,细碎的银屑落满肩头。
一张一张地将锡纸投进火种,无穷过细。所谓爱恨,求不得,舍不得,爱不得,恨不得。
假如时间可以倒流,他必定会回往,敲着她的脑袋好好点醒她,必定会拽着不让她走的,必定会把她留在身边。可时间不可能倒流,一切都回不到从前,而现在活着的只有他。
或者……他们,可以重新开端吗?
不知道自己那时在想什么,竟带动风声飞快的飞回来,飞到土地庙,飞到这个是她转世的女人眼前。
落下云头,他站在土地庙前,默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