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魁梧的背影淹没有夜色之中。(百度搜索给 力学 网更新最快最稳定.e.)
她久久地站在青柏苑的花厅里,脑海时都是先前那些惊险的画面。
一个人的笑厣在脑海里浮现,沈思危衣着一袭的白衣素袍,站在郊外桃花林的凉亭里,温润如玉,飘逸似仙。
“沈公子,这个时候怎么会想到他呢?”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形?为什么会猛然间想到沈思危,可每一次想起,都是这般无法触及。他是仙,是她心里的仙子,而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子。她只能像凡女仰望着天上的神一样远远的凝视着他。
嘉王的来日是何时?
而她会为此付出双倍的代价。
林六的心不禁一颤,是的,这个地方她再也呆不下去了。
不想和人争**夺爱,当年的林府已经那般,难道还要这样继续下去。
逃字涌上心头,却像是早就准备好的。
她要逃,远远地离开这里,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去外面寻找母亲的下落。
这般想着,林六脱下了华丽的外袍,只着中衣来到马厩,天色很晚,未看到马倌,推开自己的木屋,里面还放着那几套最寻常的布衣。
再着以往的布衣,林衣觉得心境平静。到马厩里看了一回追风,她已经决定要离开。马厩旁边有一个狗洞,她可以从狗洞里爬出去。
外面,月光皎洁,一片静寂,离开了嘉王府,她又能去哪里呢?
她漫无目的,出了燕京城,又来到她与沈思危初识的凉亭,秋夜的风是这般的凉,凉在心头,化成了最平静的心湖。
就算要离去,就算要踏上寻母之路,她也想和沈思危道别。在燕京,她没有任何相熟的人,沈思危许是她唯一的朋友。
这是许久以来,唯一**不用洗衣的夜晚,习惯了白天在放马上打盹,此刻竟无了睡意。
夜空中,飘过一阵优美的曲调。
是一首曲子,一声哀怨而伤感的曲子。
不知道那弹琴的是何人,居然能奏出此等伤到极致的曲调。
有些困了,她就扒在凉亭的石桌上,不知过了多久,眼前阳光明媚,面前站着一片白云似的影子,她倏地睁眼,一如既往地,沈思危依旧那袭白衣上洇染着墨竹的长袍,手里握着一支带血玉的白玉笛,正好奇地望着她。
林六一张脸涨得酡红,满是窘意:“沈公子!”
“瞧你睡得挺香。”
她笑得更不好意思了。低头掠了掠垂在左际的一缕发丝,“今日,我是来和公子道别的。”
“道别?”
“是的,道别。我就要离开燕京了,我想回大兴寻找母亲的下落。”
天下大定了,林府女眷有的成奴,有的迫为娼人,而她的母亲又在何方。虽然林府没有给她们母女好日子过,至少也能避风挡雨。
林六轻移着步履,心情是沉重的、繁复的,更是不舍的。她从来都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深知什么样的事可以做,什么样的事又不可以做,她懂得克制。无论她对沈思危有多少好感,多少情义,都是她不能要的。
“你一个弱女子又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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