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冷清幽口中的书悬把要填的文书交给了他们。
唐棠坐在椅子上，拿着羊毫玩了半晌，也没动笔。
说起来也怪不得她，活了这么些年，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做妖精还得识字。现在可倒好，完整看不懂，更不用说写了，真是丢脸。
眼风一扫，坐在对面的凤欺却跟她大相径庭。他正执笔，端正地写下答案，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迟疑。
看到如此鲜明的对照，唐棠心情更加不好，噘了嘴，趴在桌上又开端咬笔头。
在一旁等候的书悬留心到了唐棠的举动，轻咳一声，提示：“姑娘，填这个不能看对方的。”
唐棠双颊一烫，小声嘀咕：“别说看了，就算把他的摆在我眼前，我也不会写啊。”
“姑娘不识字？”书悬若有所思。
唐棠脸更红，低着头轻轻哼唧两声。
书悬温和笑着，道：“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之前也有人不识字的。姑娘你看这样可好？我来帮你念，你答复，然后我再帮你写上。”
“好啊好啊！书悬大哥你真是个大好人！”唐棠琥珀色的眼眸里顿时散出精光。
却听凤欺低咳一声，压了声音道：“我这份写完了，劳烦你先收着。”把手上的纸递过往。
“好的。”
凤欺又道：“既然我已经写完，那我那份上面的东西便做不了修正了。如此，我夫人的这份，由她答，我来书写如何？”
唐棠微微一愣，不解地看向凤欺。
书悬写和他写，有什么不同吗？
倒是书悬明确过来，脸上还是客气笑着，道：“既然这位公子能帮姑娘写，那是最好的。毕竟我的字仅是委曲能看，帮忙代写，还是有几分不妥。”
凤欺回应一笑，往把唐棠的纸拿到了自己眼前。
“棠棠，姓名和住的处所，还有我们怎么认识的，我就帮你写了。”
“嗯嗯！”
过了片刻。
“具体年纪？”
唐棠轻啧一声：“两百岁吧……不对，两百零一？零二？”颇是为难地看向书悬，“书悬大哥，我活的有那么一点点长，记不太清了。”
“那就写个大概吧。”书悬答。
凤欺笔尖略是一顿，吸了口吻，又问：“可有婚配？可有后代？爱好过几个人？”
唐棠愣了一瞬，心里暗道这都什么破问题，脸上还是笑着答：“婚配了呀，不就是你吗？后代自然是还没有的，等机会合适了，我们就生几个玩玩。爱好过几个人……”
说到这里，她忽然玩心大起，有意一停。
凤欺笑着看看她：“嗯？”
“这个真的要说呀？”她眨了眨眼睛。
凤欺还是笑着，但表情上多了两分不自然：“说。”
唐棠用指尖叩了叩桌子，道：“人倒是没有爱好过——”拖长了声调，“毕竟我只爱好这个呀！”
书悬蓝本已经刻意别开了头，前来填写文书的夫妻不说十有**，至少也有两三对由于这题而打起来。这样的场面是他畏惧的，所以他就没打算往留心。
但唐棠这样的答复让他隐约有了兴趣，顺着她手所指的方向一看，他瞬间忍不住笑了。
本来她的指尖中庸之道地点在了凤欺的鼻子上。
随即又学着凤欺的样子容貌，屈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凤欺显然也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略是一愣后，他挑唇笑起。
“夫人，你当着外人的面调戏我，真是有恃无恐啊？”
书悬配合道：“若有必要，我可以立即消散。”
凤欺目中多了几分玩味，看得唐棠心里发毛。
她心一跳，赶紧摆手：“别，你可别消散！我们这儿还没填完呢！”结结巴巴地问凤欺，“还有什么问题？我们持续！”
“那最后一个问题。”凤欺看着纸上的黑字，忽然皱了皱眉头。
他们两份文书不一样。
他的最后问题是：你会为了你们的以后付出什么？
而唐棠的却是……
你愿意为他付出身命吗？
生命二字，说起来简略，事实却格外沉重，凤欺他问不出口，。
哪怕他知道这只是一道题而已，唐棠这么聪慧的姑娘，必定能给出个完善答案，他也不想听。
“你怎么不说话了呀？”唐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眼看着凤欺还是在迟疑和困惑，唐棠只能把眼力转投向书悬。
书悬轻咳一声，道：“最后一题，是问你愿意为他付出身命吗？”
唐棠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愿意啊！他待我那么好，我是恨不得拿世上最好的东西给他的。假如有一天他需要我做什么的话，我必定不会迟疑。”顿了顿，忽而羞赧，“话又说回来，在这个处所，女人要是真涌现什么不幸，多半也是给生孩子闹的吧。既然这样，我就算走了，也有孩子可以——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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