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们的话,公孙昱这就笑了,还十分无耻地来了一句:“说得好!不过,本中郎是个粗人,就觉得这治理郡县跟打架没什么两样∥理百姓嘛,首要就是要用人,只要将人用好了,本中郎想干什么就能干成!可若是底下的人不服本中郎,那本中郎就要先不好意思了。”>
这领头人闻听这话,才终于听到了图穷匕见的意味。不过,人家也没怂,还是冷笑一声道:“公孙中郎,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等服不服的?”>
“就凭你现在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本中郎说话,本中郎就知道你不服!”公孙昱粗暴地吼着,演戏是越演越进入状态了。“放肆!”>
这人也同样一声断喝,并指如礁着公孙昱道:“朝廷拜你为河东太守,是要你来抚慰教化、处理政务,解民于倒悬的。公孙昱,你难道就不怕我等联合起来,先状告你一番?你这狂徒,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汉律王法!”>
噗嗤两声,毌丘兴和裴潜两人当即忍不住了:这些豪强恶徒们,可是最目无王法的。可太守大人竟然逼得他们连这句话都讲出来了实在是,太有才了!>
可公孙昱这就不满意了,登时瞪了毌丘兴和裴潜两人一眼,开口道:“别笑,严肃点儿,这儿演得正有感觉呢。”>
“公孙昱,你敢将我等都当猴儿耍?”一听公孙昱道出了实情,那个跟公孙昱顶牛的粗戾胖子登时急眼了。>
公孙昱只能再度幽怨地看了裴潜和毌丘兴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啊,好好的一场戏,让他们给搅了算了,既然说到王法,那本中郎就跟尔等说说王法!”>
说着这话,公孙昱一挥手,裴潜登时将整理好的一摞竹简搬了过来。公孙昱从中拎起其中一捆,不由渐渐变了脸冷厉道:“卫固,你可知道什么叫做罄竹难书?”>
卫固真没想到,公孙昱原来就知道他。此时看到那摞竹简,他心底不由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你们欺本太守年轻,以为本太守啥也不懂是不是?”>
先将那捆竹简狠狠扔在卫固脚下,公孙昱随即又将那一摞竹简猛然扫落在地,勃然变色道:“这些都是安邑百姓状告你卫固结党作恶、为害地方的!自你卫固十年前为河东功曹后,便贩卖私盐、谋取暴利,私蓄军械、攻击州县,威逼百姓、巧取豪夺,罪条足有一百二十九件!”>
“还有你们!”公孙昱猛然一拍案几,怒视那些豪强道:“你们当中不少人,没少跟着卫固一起作恶吧?侵吞公田、私蓄佃户,豢养私丁,欺男霸女,祸乱一方!哪一件也没少得了你们!”>
“还问本太守眼中有没有汉律王法,本太守倒想问问,你们这些兢兢业业在损公肥己、无恶不作的家伙,眼中到底有没有汉律王法!”>
一些不信邪的豪强捡起地上的竹简,看到上面言之凿凿的罪证,当即哑口无言□至有些人还翻出了卫固最早期的罪证,都有凭有据——怪不得,怪不得公孙昱不用毌丘兴引荐,原本他对我们这些人的底子都一清二楚!>
经历了这一插曲,这些豪强们的脸色一个个变得凝肃起来,再不敢小觑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了——如此深不可测的手段,还如此厚积薄发,哪是一个寻程户之子能做出来的?就算是最顶级豪门士族里培养出来的精英子弟,也不过如此吧?>
更不要说,这个公孙昱在打仗方面,可谓战功赫赫!是真有一手儿的!>
一时间,大堂里静寂无声,似乎掉一根针都会清晰可闻。>
不少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卫固身上,而卫固则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后,才强撑起胆气道:“公孙中郎,今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公孙昱森然冷笑,根本不看卫固,而是对着那些不知所措的豪强开口道:“就是你想问问你们,你们当中有哪些敢堂堂正正地站在本太守身后,说自己是清白的?就算偶有过失小错,从今也打算归附王统、决意悔改的。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人?”>
“有!”裴潜和毌丘兴两人当即开口。>
这一幕倒是剧本上的桥段,两人当即走到了公孙昱背后。>
见有人当了表率,这些豪强里也有几个问心无愧之人站了出来,走到了公孙昱的背后′中也有几个家伙,左右为难,尤其被卫固一瞪眼,更是又退了回去。>
公孙昱不由摇了摇头:可惜啊可惜,最后一条生路都给你们了,却还不知悔改。>
终于当厅堂一下变得泾渭分明的时候,卫固才陡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回头,发现厅堂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人关了起来』时间,卫固不由大吼道:“不好,狗贼这是要关门打狗!”>
公孙昱的手都举了起来,一听到卫固开口忍不住都笑了:“儿郎们都闪现出来收割,不,来关门打狗了!”>
卫固反应还算快的,率先就向公孙昱扑了过来。可公孙昱就静静坐在案几前,悠悠举起酒樽慢饮,眼睛直视着卫固手中的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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