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话一出口,我就有种荒谬的感觉。
“乌鸦”身体一震,僵硬了下来,她轻微的啜泣声。
我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短短的一天,接二连三的,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被冲击的晕头转向。
“朵儿……真的是你么?”
“乌鸦”的身体虽然也很瘦小,但是比起朵儿弱不禁风的身体来,还是显得结识了很多。
而且,我和朵儿所特有的,心灵上的联系,也已经中断了,现在也没有响应。
可是,凯门也不该会拿这种事情算计我啊。
我和“乌鸦”之间,近只咫尺,却遥比天涯。
我迟疑着,那一步,究竟该不该迈出。
我扭头寻找凯门,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人,一定要靠自己。”我暗自对自己说着,刚从凯门那儿学到的话。
黑色的斗篷,将“乌鸦”的头脸都裹了起来,,而紧蒙在脸上的黑色布帛,让她只露出一双眼睛。
我走近了,看清楚了她的眼神。
是的!是朵儿的眼神!
激动之下,我伸出手,想揭开她的面罩,可她竟然畏惧似的退后。
“不!……不要!……”
???
躲……躲着我?朵儿怎么会躲着我?
发现了我的狐疑,“乌鸦”用她那,真得像乌鸦一样干涩的声音说,“对不起……但是,不行……不能看……”
失望之余,我竟然有些愤怒。为什么!什么叫做不能看?
我脑子里,闪过了可怕的想法——难道……难道……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我……我真的是朵儿啊!”“乌鸦”情急之下,上前了一步,我却不由的退后了一步。
“乌鸦”呆住了。我也是。沉默。
“朵儿?……”我还是这样叫她,“你还会唱歌么?记得那天,你……唱的歌么?”
其实,我对音乐是最没兴趣的,可是,那天朵儿的每一首歌,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的记忆力,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无法对人说出口的悲哀
藏在心底
无法知道明天
在命运的戏弄中
相互受到伤害
抱住名之为爱的痛楚
每个人,都在寻找的东西
比起哭泣和寂寞
我更想在你身边
那会使我什么都不畏惧
……”
那天朵儿的声音是那么温柔,现在“乌鸦”的声音是那么枯涩;
那天朵儿带着期待,现在“乌鸦”更多的是无奈;
那天朵儿喜悦的笑着,现在“乌鸦”悲伤着哭泣;
——但是,真的是朵儿,“乌鸦”的确是朵儿。
我并没有几分喜悦,相反,我心头多了几分寒意。
“我希望
我能紧紧的依偎着你
那样
我可以忘记悲伤的过去
我希望
你能紧紧的拥抱着我
那样
你可以轻诉浪漫的传奇
温柔将我包围
我是你的奴隶
我的心已经属于你
……”
尽管心已经冰冷,但是我的还是流下了热泪。
“朵儿……是……是我做的么?”
朵儿愣了愣。
“现在……你这样……是我做的么?”我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悲是喜。
终于,朵儿点了点头。
我颓然的倒在椅子里,痛苦的双手抱住额头。
我已经不认为,黑暗魔法是邪恶的魔法了。因为,掌握光明魔法的那些牧师,有多少是善良的?
魔法,就像是剑,只不过是强化自身,提升力量的工具。说魔法是邪恶的,就像说剑是邪恶的一样荒谬。
与其说魔法是邪恶的,不如说,用魔法的人是邪恶的。
然而,黑暗魔法背负着恶名,也是无可奈何的。因为,像“亡灵”魔法,黑暗魔法的一个分支,就足以让黑暗魔法引起大多数人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亡灵巫师,几乎成了黑暗魔法师的代名词。
我也一样。
我学习黑暗魔法,却一直没有接触“亡灵”的部分。看到老大爷随意的,就将白德曼的尸体化为粉末的时候,我更是厌恶。
我隐隐猜到了,那天,当时的“我”,对朵儿,对“乌鸦”做了些什么了。
“朵儿,告诉我经过,事情的真正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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