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西蒙不耐烦地暴喝道。“要现在换了是你失踪的话,这场婚礼还要不要办下去?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珊德拉抚着母亲颤抖的肩膀,疑虑的目光投向咬牙切齿的父亲。“你觉得.....,是因为我和皮亚斯吗?”
“既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索要赎金的匿名信,那些人扣着阿尔娃,还能有什么理由?”
西蒙颇感无奈。要是在萨拉森公国(aracen)的领地,就是挖地三尺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功夫。偏偏在身为帝都的曼卡斯,他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只要有一点点皇长子妃的家族在城里动用暴力的流言传了出去,花费十多年的时间酝酿成功的这门婚事,刹那间就可能变成一片无法收拾的废墟。非但舍尔家成为笑柄,就连为此事出力不少的帕拉萨皇后的家族都会被牵扯进去。绑架者或许就是计算到了这点,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罢。连皇长子未来的小姨都敢绑票,真想知道对方的来头到底有多大!
“绝对不能屈服。”西蒙不得不动用作为家主的威严。“如果对方的目的是要搅黄这门婚事,必定不敢轻易伤害阿尔娃。拖着不让我们得到任何关于阿尔娃的消息,迫使我们自乱阵脚,进而将婚期延后,他们就得逞了。”
露西竭力理顺脑海中的一片乱麻。“可是....可是,我们不敢不顾的话,绑匪会不会恼羞成怒呢?”
“他们敢!”西蒙横眉立目地回答:“婚礼后,舍尔家就与尼森哈顿皇室合二为一了。有人对阿尔娃下手的话,皇帝完全可以动用影子廷的势力进行报复,还不会有人质疑是否公器私用。”
珊德拉虽然向母亲保证,父亲的话十分、十万分的正确,但她也知道,绑架者即使不敢伤害阿尔娃的性命,不过砍根手指、割破耳朵的把戏,多半还是敢做的。若是让露西看到这酷刑的痕迹......。不行!在婚礼前,必须让父亲加强宅邸的守备,防止任何人未经授权地接近已趋崩溃的露西。
“陶勒和博马呢!”珊德拉环顾左右,没有见到弟弟和表兄。甚至连叔叔格劳修斯也不在。
“格劳修斯组织手下到街头打探去了。陶勒......。”西蒙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姗姗地说。“这小子好像还没想明白这里的水有多深!始终觉得阿尔娃就是被曼卡斯的宏大华丽给迷了眼,或者是被哪个花花公子给骗了,所以才玩的乐不思蜀。”
珊德拉叹了口气。“就算如此,也不算是什么好事罢。阿尔娃还是可能有危险的。”
相比与女儿和丈夫勾勒的阴暗场景,露西似乎更愿意接受儿子的猜测。“陶勒觉得,真到了有危险的时候,阿尔娃只要亮出身份,那些人就会乖乖地把她送回来的。”
这个判断,和西蒙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只可惜珊德拉没有那么乐观。
“他人呢?”珊德拉连扇这个没心没肺的弟弟的心都有了。
“他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唉!真遇上事,还是女儿比儿子亲啊。西蒙暗自感慨。“我把他们都打发出去了。至于是不是去找你妹妹了......”天知道这两个年轻气盛的在光怪陆离的曼卡斯会玩出多少花头来。近来,他们与皮亚斯王子的朋友,卷发的二级事务官缇波利欧-莫奈斯,好得像一家子似的。有了这地头蛇的带领,至少不必担心他们会步阿尔娃的后尘。
当然,必要的警备还是不可缺少的。西蒙亲自派五名可靠的侍从充当两人的保镖,还要求出门前所有人都全副武装。除了重甲太过招摇外,陶勒和博马装备了贴身软甲和防身的短剑。即便万分之一的可能遇上截杀,要逃走也不成问题。可真要是对方在曼卡斯的街头公开使用暴力,皇室和帝国政府绝不可能置若罔闻。这帮丧心病狂的胆敢招惹整个帝国的力量,阿尔娃的失踪反而是可以轻易解决的小事了。也是抱了这个念头,所以西蒙才放心让儿子、侄子上街。陶勒若知道自己成了诱饵,不知还会不会像现在那么得意。
正谈话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西蒙-舍尔讶异中走到窗边,向庭院里望去,只见一群西瑟利亚带来的侍从簇拥着一辆马车向这里走来。他们乱哄哄地叫嚷着什么,听得不是很清楚,但脸上愤怒的表情显然易见。马车在庭院当中停下。门一开,西蒙的儿子,珊德拉的弟弟,陶勒-舍尔,紧绷着脸从马车上窜了出来。
西蒙的身后是后半截被手堵住的惊呼声。“女神见证,他的身上.....是血吗?他杀人了!”
果然,陶勒那身自从知道要参加皇家婚礼就早早裁剪好的华丽衣服上,尽是一块块暗色的斑点。看那喷溅的模式,只要是参加过大至帝国的战争小至乡间殴斗的,绝对不会误解为酒馆里泼上了某种劣质葡萄酒的。而后者,正是民风彪悍的西瑟利亚的特产。
“该死......。”虽然是儿子,西蒙还是禁不住暴出了诅咒。
这里可是米索美娅,百善之地的帝国首都曼卡斯!即便陶勒是皇亲,他真要是在街上杀了人,皇帝可是绝对不会纵容姑且的。别说是皇亲,还是最后一个仪式还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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