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的近似皇亲,就算是皇帝的儿子,帝国的王子,若没有一点理由就以杀人为乐的,照样逃不了终身囚禁的凄惨下场,说不定还会留下千古的骂名。考虑到努尔五世的为人,拿这皇亲杀鸡儆猴,以便向国民显示自己的公正性,这种可能性没有百分之八十也有百分之五十。陶勒的脑袋至少有一半已经搁在行刑台上了。
接着跳下马车的,是西蒙的侄子博马-舍尔。他也是一副立刻要出去杀人的表情。不,就是刚杀过人的样子。他的衣服上、裤子上,一摊一摊的血迹更为明显。右手的袖子似乎曾整个浸没在血潭里,如今暗褐色地干巴巴贴在手腕上。他用双手紧抱着一团包裹在毛毯里的东西,那条白色的毛毯把干涸的血色承托得更为明显。
他们不会是傻到把行凶后的罪证都运回家来炫耀了罢?西蒙-舍尔的拳头重重地落在窗台。就在他几乎要气疯过去之际,那条毛毯被寒风吹开了一角。当看清毛毯中露出的,屋内正彷徨惊恐中的三个人都惊呆了......
时间提早到3个时辰之前。
博马-舍尔走进表弟陶勒的屋子,一脸神秘地对他说:“穿上最好的衣服,带你去个绝好的地方。”
“还能是什么好地方!”年纪较小的陶勒却一点也不买情。“除了胸口长毛、鼻子有脓包、脚上发鸡眼以外,你还能给我什么样的惊喜?真不知道你从哪里找了这样一群女人的。”
“那些女人可不是我特意找来的。”博马略感尴尬地挠头。“这样的事越小心越好,你也不希望被伯父他们知道罢!所以我之前都是托我的仆人向宅邸里的马夫、厨师什么的打听的,却忘了他们会去的地方,怎么可能适合你我这样的人呢?这次不一样,是我亲自出面从缇波利欧那里问来的。”
缇波利欧-莫奈斯,那个俊美地堪比女人的贵族?能配上他的女人……。陶勒-舍尔顿时心动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
这两个里,博马-舍尔今年二十三岁,早在西瑟利亚的时候就不是处男了(或者说被开过苞了)。陶勒-舍尔则彻彻底底是个雏——西蒙-舍尔和露西-迪比可是把他当继承人培养的,家教严着呢!不管有过经验还是没经验,他们两人对曼卡斯都早早怀有非常浪漫的幻想。
帝国承平数百年,各类传奇小说、言情异志颇为流行,更是吟游诗人偏好的题材。作为帝国的首都,许多故事多是由此展开。诸如此类的情节包括:一位年轻的骑士受某贵妇的青睐,却因为对方丈夫的陷害被迫远走他乡。期间或是凭借武力消灭了一群盗匪,从而获得巨额财富;或是在某位高贵的领主/王子带领下奋勇作战,因而得到封爵。衣锦还乡之际,贵妇的丈夫一定是一病不起,羞愧之下将自己的妻子交到前程似锦的情敌手中,自己随即蒙神召唤。最后,贵妇悲喜交加中与恋人终成眷属。考虑到这些,图拉克去伊姬斯后贵族圈子对他的观感不降反升,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博马和陶勒起初也想过与一位有妇之夫禁忌而刺激的爱情。不过到了曼卡斯的这一个月,足以打消他们任何类似的幻想。无论是米索美娅民间还是帝国传统贵族,在贞节方面的要求还是非常严谨的。就算有,也要讲究个门当户对,或者就是找个没名气的解决肉体上的需求(后者,贵族男性的情况比较多)。舍尔家在西瑟利亚算是一等一的上流,在曼卡斯的排名可并不算高。据有很高地位的贵妇,基本上就不要想了。再加上这一家马上就要和皇室结亲。连带的,舍尔家男性的魅力直线下降。基本上,就属于近期内不可触摸的类型了。皇家的威严,可谓绝好的禁欲良药。
于是,博马转而想到买欢。曼卡斯的特殊服务业,尤其是圣久纳尔街的名声,在整个帝国都有一定的知名度。为了暴露后可以分担责任,博马又拉上了青春萌动的陶勒。虽然前几次‘艳遇’,最终都是落荒而逃的下场,他们还是没有放弃希望。
“好罢!我就再相信你一次。”陶勒-舍尔再次上当了。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听从表哥的建议。
所以,西蒙-舍尔以为儿子出门寻找阿尔娃了,或者是出去游玩。而其实陶勒和博马带着五名家族侍从,去了著名的‘肉巷’。某种程度上说,西蒙没有错。可惜‘玩’这个词有许多种解释,就像‘肉巷’的肉字在这里也有另一层解释一样。博马原本还想叫上缇波利欧-莫奈斯的。可惜年轻位高的官员因为婚礼的事,近来很不得自由。虽然他提了建议,但仅仅是建议,却无法亲自陪同——他的长官,国库总管杜法拉(uhara)阁下,刻薄地要求把曼卡斯城内全部十八个仪式场所的开销核算到每一块帝国金币。为此,财政署所有官员已经连轴工作了一个多月。为表示歉意,莫奈斯特意修书一封,另随信送来一枚带有他家徽印的银戒指。据说有此为证,在指定的坊所能召到顶级女妓。
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一群人来到圣久纳尔街上一处装饰清雅的乐坊。
博马瞅着两层小楼外墙精美的雕饰,总觉得里面细看就能发现一些隐晦暧昧的东西。譬如高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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