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手插口袋。
“唐晓她……前天不晓得为什么,特地提到这卡,我跟她说忘了放哪了,她很郁闷,说有隐藏文件在里面呢,还嘀咕她比穆橙的功夫更深什么的。”容裳捊了捊散乱的刘海,“她老是爱搞这些小动作。多半是平日里无聊时拍的。”
曹礼鸢脸色一变,不发一言,她蹙眉,那口袋里的手松开,伸了出来。
“礼鸢,你怎么了?”
“噢。”曹礼鸢拍了一下后脑勺,猛吸一口气,说道,“我居然没把它带出来!应该是出门时走得太急了。”她的神色甚至是慌张的,她朝门外走去,“我该回去了。容裳,再见。”她又似乎是在哀叹。
“礼鸢……”容裳只觉莫名其妙。
曹礼鸢离开了。
“礼鸢在‘匪夷所思’的领域里更进一步了。”容裳自言自语道。她打了个哈欠,在走向房间时顺手捞过桌上的手机一看——有江芷的来电。
容裳立马按了回拨键,“江芷,是我。嗯?穆橙不在你那了??临床思春症啊这是……好嘛,我是在逗你开心。”
在听到江芷说“再费点唇舌我的心情会好一些”时。容裳卖力安慰,“我相信你们是对情坛常青树……会好的。嗯,明天需要我的话只消打个电话过来。我会进行无偿友情客串的。好~那你快去休息。”
为什么,觉得好羡慕?
容裳步入仿佛暗隧的走道。
茫茫夜色,长而暧昧。
容裳不经意叹了口气,心想,要是唐晓不那么玩世不恭该有多好。
这是整冤枉么?
如果唐晓知道容裳对她的为人始终持怀疑态度,她肯定会微中风的……不对,她会中风的。也不对,她会进入中风嘉年华!
天晓得,唐晓这几年来,真就想着容裳一人。无奈容裳对她的殷勤和“文明建设”总是视而不见,唐晓快要被虐翻了。
这个苦工和怨妇的结合体,一大早在客厅里一边整理江芷要的文件,一边念叨,“还不是因为你,我才会帮江芷的忙。该死的容裳,到底领不领我的情!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唐晓的变脸速度基本上能与赵穆橙媲美,她又含情脉脉地总结道,“……唉,容裳,我爱死你了。”
“江芷,我等下把资料送过去。”唐晓试探性地问道,“容裳在不在你那边?”
“不在。”电话那端的江芷口吻活像客服中心。
“唉。人生真是了无生趣。”
“来的路上弄个歌曲播放列表吧。”江芷真诚地建议道。
“……”
嗯,这会是新的忙碌的一天。
在和叶琛见面之前,江芷除了要拿到唐晓获取的有效讯息还得从林宏澈的一名员工那里打听些事。
“在你把我介绍给叶先生,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他私底下经常会约一个人去吃饭啊说事啊什么的,我假装吃醋,让他带我去见那个人——对方是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士,并非你所猜测的上了年纪的女人。后来我也偷偷跟踪过他好几次,结果也是如此,若要继续顺藤摸瓜怕是会惊动他们,毕竟我们还没摸清具体情况没有多大的把握,你也说了一切从长计议,所以幕后人的身份仍是扑朔迷离。此外,这位叶先生,十分偏激,在他喝醉酒时,会一个劲囔囔非得找到一段视频文件不可,他说那是证明秦若岚是他的杀父凶手的有力证据,还声称要狠狠地报复秦的女儿,让她痛不欲生。我听着嘛,挺寒心的。关于他父亲那档子事我有所耳闻,这死因啊,我也不好暗自揣度。然而叶先生是陷入了怪圈,他太爱钻牛角尖而且太以自我为中心了,再加上过分自怜,我简直像在观赏奇葩的博览会……这么爱面子的怪人,我想要是拍一拍他和我的床照那对他来说会是致命一击,呃……不过后来这省了。我发现,他在**上是受虐狂……”
“最后一句话亮了。”江芷说。
“他的毛病是很多。我按你说的,找出他的弱点。这下是十拿九稳了。”
“……我个人认为,他老爸的死因才是他最大的弱点吧。”
“江小姐,你听我说。他对我说过,和同性恋相比,虐恋大概显得更不正常。我问他,既然断定这是‘不正常’的,为什么还要做?他的答案是,不好控制,反正不走漏风声就行。我倒是忍不住劝他说,‘玩得好的话这大概是一种亚文化,不好评判是非。而它是作为你自身的一部分特点,并不代表这就是全部的你’。他说他感到痛苦,紧张到不行,也许是基因问题环境问题导致他整天战战兢兢。他多次表示,他想当一个正常人,共性的体制毕竟坚不可摧。我明白他根本听不懂我的话。”
“嗯。”
“对了!我还在他醉酒之时意外得知了他利用你们公司财务上的漏洞,挪用公款去炒股!”
“看来他和那出资人也仅仅是利益关系。”
“是呀!他还用一大笔钱投资房地产呢!!他向我炫耀时我给录音了哈哈!”
“我果然很讨厌他……”江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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