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我既想和她在一块,又不愿拖累她。我很矛盾的,常常言不由衷。而她,每每受完打击,伤心一阵后又能对我嬉皮笑脸。我想,她是不是……同情我呢?”
江芷听得心里一痛,应道,“容裳,不要这样想。”
“不然呢。而且,她最近似乎工作不顺,好长一段时间没项目做了。”容裳说,“如果她是因为要照顾我而耽误了美好前途,我,我咬死她。”
江芷不禁一笑,“她是好青年。你们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你听我说。”
容裳点头。
“还记得我们一起盗窃穆橙公司的文件的事吧。”
“记得。”
“那些机密资料是唐晓在整理的,而我时刻在关注有无进展。有一次,她弄到一半内急了,跑去上厕所。我无聊地随便点开几个页面,结果,我看到了她的一个计划表。不过要打开那计划表可不容易。唐晓是无意中泄露了法子的。”
容裳插了一句话,“她的电脑我修过好几次。那计划表每次都是被她放在桌面。”
江芷纳罕地说,“唐晓一定很希望你提到它,又忐忑……你没想过点开来看么?”
“没有。”
“容裳,你太正直了。也没想过撒撒娇耍点小花招么?”
“那样别扭。”
“唐晓对我说过,她只有把你惹急了你才会有点反应。”
容裳气愤地说,“还别说,她老是故意惹我生气。”
“我不想委婉了,听我平铺直叙。她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你们试探来试探去。那心纵是铁,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捶打。”
容裳吃了一惊,说,“我不知道这么严重了。”
江芷认真地说,“可严重了。”
“……”
阴云幽晦,衬得唐晓的脸色更是惨淡。
赵穆橙拍唐晓的肩,说,“你怎么了,别吓我。”
停在她们身旁的车的主人是一名老者。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法令纹很深,即使不作表情,也很是凶神恶煞。亏他还穿一身白大褂。
“别以为租了个偏僻的地方我就找不到你。”
“嘿嘿。”唐晓讪笑,然后简洁有力地对赵穆橙说了句,“我们家有四分之三的人反对我和容裳的事。”话音刚落,她被那老者拽进车里了。
“四分之三……”赵穆橙皱紧眉头。
“我爸妈,我爷爷。你自个儿算算。”
“还有心思说闲话。”那老者回到了驾驶座上,掰唐晓的眼睛,手持一支笔式小手电筒,左照照右照照。
唐晓的面色变得苍白,她忽而很不自信地用对焦似的茫然目光瞟赵穆橙,说,“呵呵呵,这是个好玩的道具。”
“压迫到眼神经了,唐晓,你说实话,现在是什么状况?”那老者用不容抗拒的语气质问。
“喂,唐晓,你怎么了?”赵穆橙在外面焦急地问。
唐晓低头,说,“平视的话正常,往上和往下看是双影子。”
“你好啊……还不吃药……”那老者气得手抖,青筋尽露,尔后忿然地握住方向盘,轩昂的车一声高啸。
“别走啊。”赵穆橙穷追不舍。
唐晓开了车窗,紧张地冲她喊道,“我没事。你别跟容裳说。”那浅浅水位溢成盈盈眼波,唐晓在哭。神情有点像是和现实妥协。
赵穆橙心惊不已,更是加快了脚步。
那桀骜难驯的车在驰骋。马达声逆人神经。
赵穆橙猛地扑向车尾,一手抠在后座车窗的边沿,拗得指甲都隐隐作痛,那修长的两腿不停地踩蹬,借力朝前挪去,“唐晓,我来救你。”她叫道。又被乱七八糟的头发挡住视线。
唐晓在反光镜上盯那身影,一背冷汗地转头,“赵穆橙!你搞什么鬼?!!你这人怎么这样鲁莽呢?你张飞啊你。”
“救你啊。”赵穆橙甩甩头发带上柔媚的笑容说道。这时,一缕发丝被枝枝丫丫勾住,它们香消玉殒了。
“啊!!”惨叫声响起。
“爷爷,爷爷,停车!要出人命了。”唐晓顾不得满脸泪水,急吼吼地说。
老者重重地叹气,放慢了车速。
车子滑到了马路边。
赵穆橙摔在了地上,幸而她一向怕冷,身上裹的衣物不少,没受伤。
唐晓打开车门,奔向她,扶她坐起,骂道,“赵穆橙你神经病!”
“跟我回去。”赵穆橙严肃地说。
“你是她朋友?”那老者一双锃亮的黑皮鞋愈来愈近。他站在了赵穆橙的面前。
“是。”
“她的头部被我不慎砸伤,影响了视力,还不肯好好地接受治疗,居然说这样挺好,你是她朋友的话,帮我劝她!!”
赵穆橙消化了一下这些信息,一把扯过唐晓,说,“你真行。给我把事情理清楚!”
唐晓素来是纸老虎,她愣了会后答道,“容裳住的那家医院,正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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