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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麦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笑，冯大娘又把话题给绕到了她身上。“周娘子，你成亲几年了？”
二丫拉了拉她娘，接过话道：“你家大哥也是秀才吧，他们都在县学里进学？！”!ttz*
麦感谢地笑笑，不过并不觉得难以启齿，柔声道：“嗯，我大哥也在县学里，今年秋天一起去赶考。我成亲好几年啦，大娘！”
冯大娘并不知详情，但看到麦大方应答，还是赞赏地笑笑，也不追问了，转而跟二丫谈起了家常。“你们镇上朱三妹怎么样了，还是那样吗？”
二丫不急着回答，吩咐儿子出去跟拉马车的老张头一起坐，她们三个女人好聊天。“可不还是那样！天天不是被打就是被骂！这镇上那么多人，也就他刘**子做得出来！”
一到这个刘**子麦依稀有点印象，好似听谁过一句，于是立即有了兴趣，凑上来问道：“刘**子？就是早上卖油条的那个？他家媳妇怎么了，二丫姐你给我吧，我也想听听！”
“呀，你就住在周家集你都不知道刘**子家的事儿？！连我娘在通县里都听了！呵呵，麦妹子，你可真是跟读书人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呀！”
冯大娘拍了一把女儿，笑骂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成天没事就到处拉着人嚼舌头？！——快点，我也想听听！”
麦赶紧笑道：“二丫姐的没错，我家有点偏，平时也不太爱出来走动……”
“哎哟，知道了知道了——娘，疼！您可真舍得力气打！回头别叫手疼！”
这时外面的柱子听到了，赶紧给他外婆撑腰道：“外婆你使劲儿打，回头手疼我给您揉！”
“哈哈哈，还是我外孙子疼我！”
“你这个没良心的，回头看我不抽你！——坐好，别掉下去了！”
“外婆，我娘要抽我！”
“哈哈，她不敢，外婆在这里呢，她敢抽你！”
“娘——你别惯得他无法无天！”
“我就惯，怎么了？！”
“……”
马车里外的几个人着着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等笑得差不多了，二丫才对外面喝道：“老张头，你看着点柱子，别让他乱动，仔细掉下去！柱子，不许偷听里面话，听到了没？！”
“哦哦，知道了！”柱子怪声怪调地应道，“——切，女人的话有什么好听的，我才不听咧！”
二丫对外面瞪了一眼，这才转过头来开始八卦。“麦妹子你既然不知道那我就多点！你们呀，就当是故事来听！起来，那刘麻子呀也是个可怜的，从就没了爹，他娘是个脾气暴躁的，成天摔鸡骂狗，一条街上的人看了她都绕了走。不过话又回来，一个**，再不厉害点，别人都要欺负到门上去咧！刘**子原来不叫麻子的，就是他时候跟着他娘炸油条卖，一不心把热油溅到了脸上，留了疤……后来他才十多岁，他娘又得急病去了，就剩了他一个！他娘还在的时候他也很本分，从来不惹是生非，后来他娘一走，他就立即变了个样儿，人嫌狗厌，越大越横，一条街上的子都不敢惹他——我家那口子，时候还跟他干过架呢，但是他太凶了，他们几个人都没干得过他！就这么一个子，这方圆几百里，谁家肯把姑娘嫁给他呀！”
“哼，也就是朱家那两个死老鬼才肯那样糟蹋闺女儿！”冯大娘忍不住插了一句，看到麦一脸的好奇，就接着道，“那朱家就住在我们通县县城附近的镇上，据祖上还是个读书人呢！成天把这个曰那个曰的挂在嘴巴上，看谁都是下巴朝天，眼睛长在头顶！啊呸，什么东西！家里穷得就剩了四面墙，吃了上顿没下顿，那稀饭稀得能当镜子用！后来还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只好卖女儿！——嗬，也还好他好命，生了三个女儿，还能卖上一阵！”
二丫接过她娘的话，接着唠：“可不是吗！那刘**子二十多岁了还娶不上媳妇，听了朱家卖女儿，就揣了十两银子去，把个朱老头给乐的，当场就答应了！人刘**子当时也没看到人家朱三妹，乐呵乐呵地等着成亲，他媳妇给他生儿子呢！等到把人给娶回来了，洞房里一看，切——那麻杆胳膊腿儿，走路都得晃！站起来又瘦又，还没他肩膀高呢！后来走在街上，那些爱开玩笑的就笑他，呵，刘**子你这是带女儿出来溜达啊？——嗐，你们不知道，他们刚开始成亲那阵子，我们镇子上的人可没少笑话他们！但是后来就不敢笑了——”
麦听得得趣，连忙凑趣地问道：“为什么呀？”
“嗐，那刘**子是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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