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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和吕氏坐了一辆马车,一路上她都在虚心地向吕氏打听高家的情况。[][].[][].[]
“高家的事儿多,真要给你详细,三天三夜也不完!反正你只要记得几位老太太就行!——现在有大房的,二房的,三房的老太太跟了当将军的儿子在西北,四房的。再晚一辈的太太们呢,那就多了!大房四个,二房少些,在京城的有两个,三房也还有两个在京,四房最多,好像有五个。这一辈还有好些姑奶奶也嫁在了京城,今天肯定也是要回来的。到了我们这一辈的孙辈——我也不记得了。少奶奶们有名的比如大房的大少奶奶啊,嫡子嫡孙嘛,二少奶奶——出自当今的三公主府,是天家人咧!三少奶奶,你见过的了……其他的我也不认识几个。没事,到时候别人叫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实在不会叫了就装傻子。反正你是村姑出身,就算傻一点也没人会怪你的!”
麦瞪着得一本正经的吕氏,心头叹了口气:看来这村姑的身份还是个很好的挡箭牌呀!罢了罢了,画虎不成反类犬,差不多就行了,她也做不来贵妇。
“你婆婆呢?今天她不可能不去呀——”
“怎么可能不去!”吕氏瞪大眼睛,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她等这一天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了!你不知道,自从接到了帖子,她就好似扬眉吐气了一样,天天在我面前嘀咕个没完!今天在我面前穿什么衣裳好,明天在我面前在平湖打的首饰太旧了,这里是京城——不就是想让我给她弄点体面衣裳和首饰嘛!呵,她身上的那些,那件不是我给她买的!——那也就算了,我就当花钱图个清净!今天早上一早,她嫌我们太慢了。早早吃了点东西,带着大宝和二宝两个就去高家了!——我跟你,我是实在不赞成带大宝二宝去的,我家那两子有多淘你不是不知道,他们去了高家能歇下来?!哎,老的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实话,一会儿我可真是发愁!”
麦脑海里飘过大宝和二宝在高家神仙洞府似的大庭院里跑过来又跑过去的情形,顿时也替吕氏头疼起来。
“到这个我就恨!老婆子什么都管,偏偏最爱护短!两个孩子都被她惯成野孩子了!我也不得。一她就跳出来,那是她高家的子孙,我凭什么打骂……”吕氏狠狠地侧过头去,看着窗外,慢慢平复那一腔的气愤,“有时候我真想拿点药把她给药倒了算了,看她还满不满院子折腾!——嗐,这些你也不理解,你家可没这样的人!”
麦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轻声道:“我家有啊,我奶奶就是。她是一天不骂人就嘴巴痒,呵呵,现在我走了。家里还有一个妹妹被她成天骂。”
吕氏顿时来了兴致:“呀,你家也有这么多的故事呀,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快来听听!”
麦“嗤”了她一声,转开了话题。
她没有拿长辈当故事的习惯。
高家作为当今四大世家之一。足足占了一条胡同。麦他们到时,胡同外面已经停满了马车——因为来的马车太多,所以马车都不进胡同。高家分男客女眷另外辟了地方专门给他们存放马车。麦和吕氏就在侧门边上等着,因为前面那些太太姐们下个马车都要磨蹭半响,好似没个三四个人扶持就没法走路一般,而等到那三四个人都到位,自然又是好一阵磨蹭……
好容易快到麦他们了,不想前面的那辆马车上下来了三个年轻姑娘,一个个花团锦簇的。先是等着呼啦啦地来一群仆妇,然后她们才慢慢地脚着地,再缓缓地伸出胳膊,最后才是让众人晃花了眼的整个装饰出现在了马车外。她们刚下马车,麦就看到高家的侧门里出来几个衣着光鲜的姑娘,显是来迎接这三位姑娘的。
吕氏跟麦咬耳朵道:“看来这几位来头不,嗯,有可能是三公主府的。你看,那是大房嫡出的四姐——大房没出嫁的嫡姐也就她最大了,那二位好似有一位是四房的……喏,二房的三姐也在里面呢!”
麦甩了甩脑袋,她看花眼了。
吕氏看麦一副还没进去就头疼了的样子,连忙嘱咐道:“一会儿你见到这几位都要心点,千万别自己凑上去……”
麦颇有些无力地点头道:“姐,我是那样凑热闹的人吗?如果能不来,我还巴不得不来呢!”
“哎,同病相怜啊!——不过你要记住,今天我们来是看他们的园子是怎么布置,花会是怎么办的!其他那些不相关的人和事,我们能躲就躲吧!”
高家几位姐听旁边的仆妇了几句,看都不看后面的人,微笑着恭敬地把前面那三位给迎进去了。吕氏和麦见了也不生气,自行下了马车,在宝蓝和姜婶的陪同下进了侧门。高家很快过来了一个仆妇,问清楚他们的来由以后,就把他们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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