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速速派兵救援,否则吴邗郡很可能被陈仲路付之一炬!”>
众人一听,全都喧哗起来。>
“吴邗一个小郡,陈仲路那么多军队,还已经发兵,来不及了。”>
“是啊,而且陈仲路这显然是声东击西啊。”>
“我也觉得如此,咱们如果派兵救援吴邗,陈仲路很可能虚晃一枪,直接杀回来,那咱们便措手不及了!”>
杨樾一听,才不管是不是虚晃一枪,立刻蹙眉说:“我现在就带兵回吴邗!”>
虞子源一把拉住冲动的杨樾,说:“且慢。”>
“还慢什么!?”>
杨樾毫不客气的甩开虞子源的手,冷笑说:“是了,虞公是岱州刺史,八竿子打不着吴邗,因此根本不担心什么,吴邗一个小郡,恨不能百姓都没有陈仲路的兵马多,一旦发兵根本不堪设想!”>
虞子源听到杨樾的冷嘲热讽,突然一把抓住杨樾,将人拽回来,声音沙哑的说:“子源当然明白!子源是吴邗人!子源生在吴邗,还曾经是吴邗的功曹史,难道主公不记得了么?!”>
主公……>
虞子源的话一出,杨樾登时愣在原地,什么主公,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杨樾是吴邗太守,而虞子源则是岱州刺史,刺史可比太守的官阶要高。>
杨樾突然听到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一种又酸又麻的感觉,久久说不出话来。>
林让淡淡的说:“杨公先冷静。”>
林让的嗓音清冷,说出来的话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令人镇定的感觉。杨樾喘着粗气,虞子源一直没有放开他得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拉着他重新坐下来。>
林让不急不缓的说:“诸位都明白一个道理,陈仲路攻打吴邗,无非一个目的……自救。”>
陈仲路知道,自己派去的刺客失败了,他本就是众矢之的,如今又扣上了一个谋害宗亲的帽子,魏满绝对会大做文章,不可能放过他。>
因此陈仲路想要自救,他不可能直接正面刚众多联军,因此想到了一个迂回自救的办法,在这个危险的节骨眼儿上,兵行险着,发大兵去攻打远离中原,且兵力不足的吴邗。>
要知道吴邗有些偏僻,没什么兵力,杨樾的兵马还是朝他哥哥借的,所以吴邗在陈仲路眼里,就是个软柿子。>
陈仲路想要声东击西,来确保自己的苟延残喘,休养生息的机会。>
林让说:“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既然是如此粗浅的道理,大家为何还要争论不休呢?”>
魏满眯着眼睛说:“刺史的意思是……?”>
林让眼神冷漠,说:“放弃吴邗。”>
“放弃!?”>
杨樾几乎喊出声,虞子源赶紧拉住他,低声说:“稍安勿躁,怎么,你还不信刺史了么?你平日里,不是最信他么?”>
杨樾一听,总觉得虞子源的口气有点发酸,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紧张的错觉。>
林让一脸冷漠,看起来甚是无情的模样,再加上他说出来的话,众人一听,立刻以为林让要放弃吴邗百姓于不顾,很多太守纷纷喧哗起来。>
林让一点子也不着急,继续说:“陈仲路笃定我们会因为他发兵吴邗郡而自乱阵脚,拆东墙补西墙,那我们怎么能如他的愿?既然如此,干脆放弃援兵吴邗,立刻出兵,以最快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的攻打淮中,陈仲路的老窝。”>
“这……这显然是兵行险招啊!”>
“是啊是啊,太冒险了。”>
“若是陈仲路狠心攻打吴邗,那可如何是好?”>
林让面对“千夫所指”,面不改色,还是一副冷静模样,说:“诸公可以想一想,这如何是兵行险招?这是再稳妥也不过的招数。如果联军可以迅速出兵攻打淮中,集中火力,重创陈仲路,那么陈仲路必然会遣吴邗的军队折返。因为如果淮中失守,失守的就是陈仲路的老巢,而拿下吴邗,不过拿下了一个远离中原府邸的小郡,孰轻孰重,陈仲路不会不考虑罢?”>
他这么一说,众人登时有些醒悟过来,这是一个明摆着的道理,只不过大家一时没有考虑罢了。>
淮中可是陈仲路的老巢,他登基僭越的地方,如果失去了淮中,陈仲路还剩下什么?>
恐怕只剩下“走投无路”这四个字。>
如此一来,陈仲路必然退兵。>
魏满一直都没有着急,听林让说完,便说:“鲁州刺史所言甚是,孤打算立刻发兵攻打淮中,吴敇……”>
吴敇一听,立刻站出来,拱手说:“敇在!”>
魏满面容上亲着笑意,说:“你现在,可还愿意出兵攻陈?”>
吴敇朗声说:“卑臣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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