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下朝回家,已过了晚饭时间。他先来到书房放下随身的物品。在哪里,他见到管家翟谦正在等他。
“太师,周邦彦来了。”
“哼!这小子,回来得倒快。”
“周邦彦听说老爷要帮他,他把一家人都抛在了城外,独自一人先跑了回来。”翟谦边说边帮蔡京脱掉朝服,换上家居衣服。
“周邦彦他那读书人的清高和志气呢?”
“他一个读书人,不做官还能干什么?”
“他不是有一技之长,能写歌吗?”
“写歌能当饭吃?没了固定的俸禄,他能养家糊口吗?”
“就是啊。”
“我看周邦彦会的那些艺术才能,只能糊弄糊弄年轻的,漂亮的文艺女青年,搞出些绯闻来,其实没啥用处。丢官后,周邦彦确实大不一样了,他见人说话好像都没了底气。这次对我都特别客气。”
“大宋朝离开谁都行,周邦彦这下傻了吧?”
“太师,你为他求情了?”
“嗯,不过没说几句话。”
“皇上原谅他了?”
“不原谅又能怎样?周邦彦贬职的消息传出去,老百姓准要问为什么。此事张扬出去,皇上的颜面不好看啊。”蔡京说道。
“细想是这个道理。”
“我要是判断不好形势,会跑去为周邦彦求情?今天,我一看皇上和李师师亲密的样子,就知道皇上肯定会原谅周邦彦的。”
“过几天,周邦彦就官复原职了?”
“我不会这么快让周邦彦走马上任的的。件事办得太容易了,周邦彦不会吸取教训,以后还不知闹出什么乱子呢。”
“对,让他长点记性!”
“周邦彦在哪里?”
“刚才一直在书房等您。我说皇上问政习惯拖延时间,老爷不知何时回来,让他先到餐厅吃饭了。”
“哼,他不等我,还有脸先吃饭?”
“周邦彦这些天一直心情不好,哪吃得不下去饭?我看他人整整瘦了一圈,回来时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让他先吃饭。”
“皇上是个开明的人,平时对臣下要求较少,尤其对文职人员就更少。周邦彦,他持才傲物,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我要是不帮他,说不定,他真要倒霉。”
“老爷是个心善之人。”
“皇上今天心情格外特别高兴,我把《清明上河图》拿出来和他谈汴河开发,他当时就同意啦。”
“要说,这事也策划了许多年了。”
“没想到,高俅出来捣乱,他非要在城外建一个皇家蹴鞠球场。”
“或许是……他想给高衙内安排点事作。”
“嗯,差不多!”
蔡京穿戴整齐,迈着方步来到了餐厅。他一见到周邦彦就立刻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热情地说道:“哎呀,邦彦,我可想死你啦!”
“太师好。”周邦彦礼貌问好。
“邦彦,为了把你找回来,害的驿站跑死了两匹快马。你为何不辞而别呀?还把我蔡京当朋友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蔡京假装不知周邦彦贬职,以免引起尴尬。
“太师,卑职有难以启齿的原因,不好说啊。”周邦彦落寞地回答。
“不管是什么原因,太师都要帮你。在朝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咱们的关系最近?还不是你我嘛?咱们在杭州就认识,这都多少年啦?”
“是啊,没想到我们都来到了京城。”
“您能在朝内为官,我过去不愿说,现在我不得不说,是我蔡京保荐的你!”
“是啊?”
“我蔡京一直把你当成自己人,怎么能让别人排挤你呢?说出来他是谁,太师给你出气。”蔡京拍着胸脯说道。
周邦彦知道蔡京的老辣,蔡京不可能不知道他和李师师之事。蔡京不说出来,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说。
“看,怎么样,没有人!有我蔡京在,谁敢说你邦彦半个‘不’字,我都和他急。”
蔡京不明说,周邦彦不得不编一个丢官的说辞,要不然他就成了一个闷葫芦了,这和他洒脱的诗人性格不符。
“太师,我觉得我的才能在京城得不到发挥。”
“哈哈,让我猜中了吧!邦彦呀,这都多少年啦,怎么还这么书生意气?太师我不是拍老,我要说你几句了。”
“太师请讲。”
“你这天真烂漫的诗人性格得好好改改啦。工作中稍微有一点不如意,就撂挑子不干,这怎么行?你回杭州能做什么?填词、作赋、学柳永?‘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太师,我和柳永没法比。”周邦彦知道柳永的境遇,他为自己的错误懊恼,他清楚失去了官位对他意味着什么。
蔡京走到桌边端起茶杯,也示意周邦彦坐下喝茶。
周邦彦端起茶杯,他喝不下去,也没坐下。
“邦彦,你和柳永的才能是难分伯仲的,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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