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忠汉反董的思想,荀攸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至少在入夜时分,就将所有事情全部处理完毕。
林晟想了下,在他未曾醒过来的时候,荀攸大可这么干,唯一的节点便是华雄死不死的问题。
看着满屋子的不熟悉和熟悉的面孔,拥挤地站着,林晟让侍卫将他抬到中堂宽裕处。
这府邸乃已故太守张守的居所。
关于壶关城,还得说起徐荣暗度陈仓之事。
在张守出兵平张杨时,徐荣趁机将壶关攻占,也就间接导致了城内是西园军马,城外是郡县兵马的对峙。而城内的士族大家也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林晟苏醒。
之后徐荣又引兵马掠屯留县,索要毋丘毅。赵融,花木兰留守壶关。
这便是目前的形势。
而当荀攸宣读圣旨完毕,士族大家再也没有了抗争之心,除非他们舍弃根基,落贼为寇。
这些前来面见林晟的,有壶关大族陈家家主陈祎,故太中大夫,避董卓乱,回家休养。有壶关大族梁家梁绍,故大长秋。有屯留豪强鲍家鲍昂,屯留县令!余者皆是上党富家官宦子弟。
林晟坐上首,撑着虚弱的身体,开口一言就让上党人氏惊喜。
“上党人事与财产不变,依已故太守之布置,但太守之职,兵马之权暂放!”
林晟很明白这些士族富家所在乎的,便是维持他们的根基利益不动摇。
尽管收走兵马之权,豪强也有府兵支撑,丝毫未动摇实力。
“中郎将仁义!”
既然林晟表态,不会动乱上党势力体系,陈祎当即表态听从吩咐,赞扬道。
余下一众尽皆拱手弯腰,称赞于林晟。
“然。。。”
林晟待赞扬声过,又起一声,顿时众皆寂静,仔细听话语转折之意。
“上党东有黑山张燕,西有白波郭太。北御匈奴鲜卑,南防山贼盗寇。乃困顿之地,故吾欲起重兵,练精兵,防守壶关!”
说到此处,林晟停下话语,一众士族豪强并非愚蠢之人,皆听出话外之音。
钱、粮以及人。
“不知小将军欲要起多少兵马?”
梁家家主梁绍问道。
林晟嘿然笑道。
“黑山张燕有十万兵马!我欲与之抗!”
话语未说完,就被一众豪强打断。
“将军!”
“壶关一城无能为力!”
林晟点头称是,继续说道。
“然固守城池,以吾之力,二万足以!”
听到此语,众上党豪强士族纷纷缓了口气。
屯留县令鲍昂出声道。
“将军今收郡县,叛贼张杨二者兵马,已近二万矣!”
林晟疑惑地看着荀攸,见荀攸点头,又笑道。
“此二万,乃吾讨贼之用,再二万,固守之用。诸君欲以空城对黑山贼寇,若可,吾不用募兵矣?”
“将军不可!二万兵马,吾等富庶之家竭尽全力而为之,请中郎将放心!”
梁绍顿时惊叫阻止林晟的险恶用心,替诸豪强代言说道。**
其余士族豪强纷纷点头称是。
如此便在中堂将二万兵马之兵卒,兵器,军粮敲定。
壶关募兵一万,屯留五千,长子与泫氏合募五千。
陈氏出一子为将,名陈造,梁氏出一子为将,乃已故太守之都尉梁岐。分属张辽,花木兰名下,为校尉司马。
这场决议,虽士族豪强略有亏损,然则也是皆大欢喜。
尽管林晟知道,他从士族豪强所掠夺之物,必定会让士族豪强更为严苛地掠夺上党平民。但让上党安定,屯强兵,以御外敌,方为要旨!
考虑林晟身体未愈,约定三日后壶关城大宴,一众本地势力人物便纷纷退散。
再看向荀攸,荀攸立即拱手汇报道。
“中郎将本部九千西园军,攻长子伤亡一千,浩周有一千泫氏县兵。张杨贼兵八千,降兵六千,伤亡两千。郡守本部兵马五千,伤亡百余。”
“合计一万八千兵?”
“屯留县有兵二千!”
林晟点头,又想起鲍昂熟知林晟兵马数量,顿时寒意上涌。
“这鲍昂何等人物?”
“攸不知。”
跟随荀攸而回的毋丘毅连忙回道。
“其人管理下的屯留县,物阜民丰,有民安乐,有武彪悍。”
“此人如何待你?”
“待末将如贵客,然不能走动!”
林晟脑海努力搜刮三国中的鲍姓知名人物,这才想起曾经于木宁寺劝袁绍讨董的鲍信。
将鲍信与鲍昂的面容联合起来,林晟冷吸一口气。
几近相同的面貌,就要被林晟断定为兄弟的时候,又想起鲍信募兵于山东。这居住地相差之远,似乎又打不上关系,最有可能便是父辈,祖辈有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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