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晟有些疑惑,不解问道。
“老先生何来好气运一说?”
鲍丹神秘一笑,将一封帛书递与林晟。
其上写有南匈奴国国主须卜骨都侯的联军要求。
欲与上党合击西河郡,诛灭白波军及南匈奴前单于之子于夫罗。
辞藻恳切,并且配有汉朝方印。
这仿如天降的援兵,让林晟痛快酣畅。
又想起鲍丹阴笑般的表情,收敛心神,细细思忖起来。
关于三国的故事,大概林晟能熟知一二,但外族的历史,可就一无所知了。
这于夫罗,从须卜骨都侯的信封上看,是有合法继承权的南匈奴之王,而今被这厮逼得远走他乡,不得不与白波贼军合伙掠民。
看这样子,须卜骨都侯为了王位的继承,下了很大的决心来剿灭于夫罗。
只是这本应与汉朝直接商议的战事,为何转而选其次?
“小将军不必怀疑帛书的真假,这是须卜骨都侯写给董公后,依照董公的建议另写的联盟书。”
林晟犹自不信,揣着怀疑的眼神看着鲍丹,这鲍家太过神秘,一着不慎,剥皮去骨!
“缘何到了老先生的手里。”
鲍丹拍拍手掌,顿时从府外走进一人,马夫打扮,却有士族士子风范。
“其人乃太原大儒郭泰之马夫,张孝仲。”
那马夫打扮的中年汉子拱手作揖。
“孝仲打扰将军了,某受太原郡守臧旻臧大人受托,送帛书而来,听得原太守张守已故,不知找谁,遂与鲍家相助。”
“这剿灭西河郡白波军一事,你家大人如何看法?”
林晟没有去指责马夫张孝仲的言行,径直问道。
“某不知,若将军有言,吾可传之!”
林晟思忖片刻,对张孝仲说道。**
“告诉臧大人,就说,吾闻为官者,民之父母也,不见民难,方为心安,今西河郡万民流离,无所归,心甚痛焉,愿与郡守聚力破之,还朗朗乾坤!”
“某谨记,传必达!”
张孝仲拜伏,林晟挥手,当即退去。
坐于一旁的鲍丹看着林晟忧愁满面,疑惑问道。
“如今上党西境之忧可解,中郎将何故愁眉不展?”
“我从未忧白波军,不过散兵游卒而已,我忧者,壶关无兵矣?”
“壶关无兵?”
鲍丹一声大喝,惊坐起。
“中郎将收编县郡兵马,张杨兵马,可达二万之数,兵将何处?”
“从西讨白波!”
“荒唐,荒唐!”
这下彻底惹炸了这深不可测的鲍家庄主。
只看得身体颤抖,手指绷弹。
“那张燕手下孙轻率五万兵马来袭,如何防之?”
“可就地募兵,想那黑山军也是贱民孱弱之徒,壶关防守,大抵能行!”
鲍丹气急败坏,手指林晟,沉声问道。
“将军不可欺我!”
“如今城外已无兵马,老先生一看便知。”
鲍丹仍旧不信,匆匆出门而去。
林晟一口唾沫吐了出来,狠狠一声呸,便自顾走出府邸,往府衙而去。
这招釜底抽薪,乃是对上党士族与豪强的第一个报复。
将所有兵马外派,若上党势力不努力帮助林晟募兵,锻造兵器,就是被洗掠一途,家室基业毁于一旦。
林晟自认为是个善良的人,不会逼人于死地,这二万兵马,想必也不会耗费太多资产!
然而他没有想过,史载中的曹操于陈留起兵,乃是卫兹耗尽家财才得五千兵马,这二万兵马之募,必让上党势力大痛一番。
故林晟入府衙处理政务之时,上党士族豪强皆至鲍丹住所商议方策。
场中有一人激奋道。
“将小子斩杀!”
“不可,今兵马皆被外调,已无兵马之实,无作罪之理,无法与朝廷交代!”
“那如何为之,吾家业于壶关百年有余,不能外迁逃城啊!”
“哼,百年基业,不过我家族五之其一,这脱逃之事,谁敢为之,吾必不待见于他!”
“好了,事已至此,吾等尚有两条路可走。”
疑似鲍丹的声音出口,顿时四周沉寂,听得鲍丹话语,又争先恐后谄媚求问。
共2页,现第1页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