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尊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铁青, 用几乎能捏碎她骨骼的气力:“你再说一遍?”
“尊还想听吗?”温然只淡淡看着他。
以前爱得有多深, 现在就有多痛。但痛是应当的, 只有痛才干记住刚才的教训。
淡薄, 冷静, 疏离。一个陌生的眼神,忽然将他们的间隔拉得无穷远。
即便现在与他做着最密切的事,有些东西也补不回来。
男人没再对她做什么, 就像一瞬间对她失往了所有兴趣,尽不留情的抽身,身形缓慢从空间隐往。
下一个瞬间, 从窗口处可看见一道刺眼标白光, 吞没了全部彼岸花海。一道带着暴戾的黑影闪现在半空,随手一劈, 大地便深深裂开一道缝隙。
温然嘴角轻轻勾了勾,想露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笑脸, 照向镜子,那个她却仿佛在嘲笑对面的自己, 冰冷, 讽刺。
结束了。
反正都结束了, 就不要给自己留任何念想。
……
院外, 筹备好一大盘丰富早餐的贪婪照例将其端进寝殿,却创造寝殿的被子还是好好折起的,昨晚温然似乎并没有在这里留宿。
他想了想, 就转身拖着盘子往了东侧殿。
温然平日里也不是完整不搭理尊,再说由于她的伤,尊已经好久没往她那儿了,要是两人再分屋睡,他都快要认为他们出了什么事儿。
成果,就在端着盘子往东侧殿的路上,他看见上空一道白光闪过,吞没了全部神宫上空。
熟悉尊的贪婪倒吸一口冷气,仰起脑袋看向彼岸花海。
果然是那里。
尊的身影忽然涌现在花海上空,挥手之间,大地轰隆隆的震动,连山体都仿佛在摇摆。隔着这么远的间隔,他仿佛都像是亲身经历般,感受到了尊的戾气。
出什么事了?
贪婪心里咯噔一声,自从他侍候以来,还从没见过尊发这么大性格。想了想,还是暂且不往触他霉头,到温然那儿避一避风头好了。
这么想着,就立马端起盘子快步走向东侧殿。殿门是关着的,显然尊刚才是直接从这里瞬移到彼岸花海。他想也没想的推门,便见半撩的纱帐中一道身影懒懒卧着:“温然?早餐。”
屋子里的气味比以往还要浓郁,就算点了熏香,也能被他闻出来。一进门他就知道昨晚尊是多么激烈,再瞥见她柔软无骨似的躺在床上的样子,像是随手被尊扯了片衣服盖着,露出的手臂与项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要放在以往,尊早就把她丢进疗愈温泉了,今天居然不闻不问的。
“……嗯。”温然轻轻睁眼,见是他,淡淡点头。这次没有和往常一样眯着眼珠补一觉,竟然很自觉地挪了挪身子,用力扶着床沿,支撑着身材想要跳下往,“谢谢,已经不用了。”
贪婪的视察力何其过细,尽管她垂落的发丝将脖颈间的红痕遮得若隐若现,但逃不出他的眼睛。见她像是要摔倒,还扶了一把,皱眉:“尊怎么了?”
他是知道尊的性格的,见此情况,心里隐隐有点担心,不好的预感似乎要成真。
“没怎么。”
身材不动还好,一动之下像是要散了架。脚刚一触地,就不受把持的软了下往,好在有贪婪。
她垂眸敛目,用力拢紧了衣袍,盖住身上所有痕迹:“我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今天的事儿别问了,我……不会在这儿长待。”
“什么事紧急得连早饭都不吃。”贪婪把盘子搁在她床头,“别的事儿先搁一边,把蛋汤喝了,你最爱好的羽鸟蛋。”
看样子不仅是昨夜一晚上,连带这个凌晨她都没休息过,他就没见过她这么衰弱的样子。要是猜得不错,她脖子上那道红痕是尊的杰作吧,还有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以往尊就算再猖狂,也知道节制,不会真正弄痛她,更不会让她就这个样子一个人待着。
尊偏偏是那样的性子……温然冷静下来后想法几乎不会说出口,他也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这两个人……吵架了吧。
都说美食会让人心情变好,特别是甜食。羽鸟蛋汤里,贪婪特地按照她的口味多加了一些糖,喝起来热融融的,带着一丝丝的甜。
温然只顾着低头默默喝着,头脑里思绪混乱,又一下子想明确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不把她当回事的男人……又没有结婚,顶多算是男女朋友分别的程度,至于那么伤心么?她之所以心里闷得慌,是由于在这个男人身上栽倒两次,幼神时代他给她的教训还不够?就算他后来反悔,看似一往情深,那又怎样,得到了的总不会爱护,新鲜感失往之后总会腻味,人的本性如此。她就不该被他那时的记忆蒙骗眼睛,不该天真的认为封印记忆之后他还能爱上自己,是她太恋爱脑了。
看到其他人分别时要逝世要活,她还感到小题大做;真的轮到了自己,至少也不能变成那个样子容貌。
……
当尊回到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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