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云鹤早已准备好马车在河对岸等候,见藏大槐出了芦苇荡,做好架势让他上了马车,马鞭一挥向着凤谷山庄飞奔。
一大高个汉子用破斗笠遮着脸,一只大手握着铁锨在路口等候,笠顶上的窟窿里一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注望着马车的到来。白云鹤、藏大槐不知一次地领略过这目光的威严,就像荒漠里的野马的目光那么深邃而犀利。
“怎么办?前面是王金山!”白云鹤对藏大槐。
“越过去!快!”藏大槐。
马车想从王金山身边窜过,只见王金山纵身一跃上了马车,勒紧了缰绳,调转了车头,喊道:“你们还是要走?”
“我们想去山庄转一转。”白云鹤。
“你认为家雀调转屁股干什么,我不知道?你表面答应我,是给我面子!现在想从凤谷绕道走。想走,我不会拦你。”王金山照白云鹤了一通。
“王金山,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想送送藏大槐。”白云鹤。
“你不送,我自己走!”藏大槐着要下车,被白云鹤拦下。
王金山:“藏大哥!你的事情我很理解。但我们要想办法解决。学校和村里都希望你回去!”
“别强求我好不好?我斗大的字不认识一升,放过我吧。”
“你也算是山里有文化的人,乡村教育的使命自然落在我们的肩上。上级指示:从今年秋季开始,都要自办农民学校。马副县长和汉副镇长都非常重视,可槐树林就我一名教师。我还要教学的孩子。前段冬麦的培训,多亏了白云鹤。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在地北一家农场做农业助理。希望你来负责农校这一块,帮着带带学一些课程。眼下,搞好工程,你是技术指导……连你爷爷都同意了,我想你会想通的。”
“让蒙飞虎请示领导派公办教师吧?”
“我们这贫穷的山村水寨也养不住龙啊!我看还是由你担任再合适不过了。你放心,给你的工资和你在农场的工资一样。这儿看家的买卖,你不会拒绝吧。”
“这不是待遇的问题。你给我半的时间,我去镇里问一下:为什么我们的合格证书,镇里就不准发了?这是干预教育!”
“我替你问过他们了。关于教师考核证书发放不是谁能决定的,而是组织研究决定的。如果态度较好,明年还可以考虑重新考核。我真的不想你们干了这么多年就白费了!”
“他们又一次剥夺了我们将来转正的机会,你还替他们话?我没有你的度量。让我过去,金山兄弟!”藏大槐决定要走。
王金山上了马车,要带他们去县里找马副县长。谁知马车刚过了河来到槐抱椿下,他们懵了,很多人议论藏玉河的事。
原来,藏玉河追藏大槐到了河岸,一下子摔倒了。他懊恼地坚持走回家,一气之下喝了半碗盐卤,被乡亲们送往县医院抢救去了。
“驾!驾!”王金山扬鞭催马连夜去了县医院,已是第二黎明。护士告诉他们,藏玉河灌豆油的时候死活不肯配合,藏玉河,只有孙子答应了跟王金山当老师并重修御龙潭才肯喝下救命的豆油。
藏大槐急了答应了爷爷的要求。藏玉河喝下了豆油转危为安。
为了不耽误孩子们上学,汉向阳决定让王金山和藏大槐留下照顾藏玉河,开车送白云鹤回去。
白云鹤临走前,王金山问及河底防渗的办法,白云鹤:“土克水,自然要用土来挡。”
“用水泥!”王金山不想这么做,因为成本太高。
“不是!”白云鹤看看藏大槐,对王金山,“你还是请教专家吧。”着和汉向阳走出病房。
等王金山送走了他们回到病房,藏大槐告诉他:“白云鹤的不错。防渗的最好的办法是用好黏土。”
“‘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大槐对金山不能有二心啊!”藏玉河的话让王金山十分的纳闷。王金山问道:“老村长,您我们是亲兄弟?”
“孩子!以后不要喊我村长。”藏玉河坐起来。
“喊你老藏!”王金山。
“你听我讲一个故事。”藏玉河,“60年代初王国槐从地北市来我们大槐镇知青,和这里的一位姑娘成家立业,并有了你,我也有了藏大槐。可怜的孩子,你俩生下来就挨饿。1968年冬《人民日报》在一篇报道中引述伟大领袖的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王国槐又一次来到了大槐镇,不久,知青返青,你们一家回到了地北市。孩子!你母亲就是我的亲女儿啊!”
王金山懵懵懂懂想起有一个大槐的童年和他一起听父亲讲课。“外公!”王金山情不自禁热泪盈眶,真的没有想到在这儿和亲人相聚,他抱住了藏大槐,“大槐哥!我好想你!”
“兄弟!别哭了!”藏大槐给王金山擦去眼角的泪水,道:“我是大哥,就要有大哥的样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们去商量事吧。”
屋子里暂没有其他病号,王金山和藏大槐坐在藏玉河对面的床上,藏大槐介绍防渗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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