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远抱着安云卿回了京华殿,得知安云卿在宫里被人劫走之后,苏流芳是又气又愁,如今这宫里谁不想安云卿好过,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苏流芳想着,他就不该跟着安云卿回到西京,也不该一直纵着安云卿胡来。
苏流芳等人心急如焚,却也没法做什么,待楚思远抱着安云卿走进京华殿门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不过,苏流芳和元灵心里的怒气值却不断飙升的。
楚思远将睡着的安云卿安放在床榻上,宝德喊的太医很快也到了,太医低着头急急忙忙跑进来,跪在一旁给安云卿诊脉,苏流芳直直盯着楚思远,如今他也顾不得什么君臣,在东昭,他不是臣,而楚思远亦不是他所追随的君,楚思远皱着眉头看着安云卿,苏流芳挪了一步,挡在楚思远面前。燕云也跟着苏流芳,站在苏流芳身侧。
“你这是作何?给朕让开。”楚思远推着苏流芳。
苏流芳站着一动不动。“请皇上放卿卿离开。你的大恩,南域北疆自会相报,还请皇上放卿卿一条生路。”
楚思远与苏流芳谈不上陌生,却也谈不上熟悉,“为什么?”
苏流芳板着一张脸,内心却恨不得捏死楚思远,“卿卿是南域的公主,没有留在东昭皇宫的道理。况且,这一年来,卿卿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想必你也清楚,是谁不惜假死骗过所有人,谋得皇位,又是谁即使身处军营之中,依然美人在怀,全然不顾之前与自己有婚约的女子死活,又是谁一次又一次的派人刺杀卿卿,皇上,若是你对卿卿还有半分情意,就放我们走吧!卿卿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你图谋的了。”
“不准,朕不准,朕也绝对不会让卿卿离开朕,你可别忘了,朕还与卿卿有婚约,她依然是朕的妻。”楚思远也怒视着苏流芳,因为太过激动,脖颈上的青筋暴起。
苏流芳已经准备向楚思远打出一拳了,颤抖的拳头也显示着,他还在忍,“可是,你也很清楚,婚约已经在你假死的那一刻起就作废了。你到底还要卿卿怎样?是不是非得逼着卿卿将这条命留在东昭皇宫你才甘心,是不是要将卿卿像冷宫中人一样囚禁起来,你才满意。你如今做了皇帝,东昭的女人哪个不趋之若鹜,哪一个不想挤破头挤进宫来,那么多女人,你想把谁留在身边都好,就放卿卿离开吧!她不适合待在你的后宫里,有她没她都没什么区别,倒不如让卿卿离开,你也不缺她这一个女人。”
“苏流芳,你在挑战朕,朕告诉你,无论怎样,朕都不会放卿卿离开,有朕护着她,没有人敢伤她一分一毫,倒是你,藐视皇威,来人呐!把他们两个给朕拉到天牢里去。”
苏流芳甩开侍卫的手,眯着眼看着楚思远,“我自己走。”
楚思远看着苏流芳和燕云被带下去,低头看着安云卿。
太医也诊完了脉,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回皇上,公主并无大碍,公主身体本就虚寒,这些天又有些水土不服,再由于受了惊吓,身体虚得很,所以一直睡着,待臣开了药方,喝上几贴药,好好将养一段时日,公主的身体慢慢就好了。”
楚思远摆摆手,“行了,下去吧!公主的身体就交给你们太医院了,若是再有半点差池,朕绝不轻饶你们任何一个。”
“是是是,臣等定当尽心竭力。”太医磕了头,拿着药箱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跑出去了。
楚思远蹲在安云卿床边,握着安云卿的手,“卿卿,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一定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这一年多你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我会加倍补偿回来。明日我就下旨,着人去拟你封后的诏书。宝德,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京华殿一步,亦不许墨珈颖离开云絮阁,闭门思过三个月,对了,送本佛经过去,这三个月里,就让她在云絮阁静静心,抄一百遍佛经。京华殿的侍卫都换成朕的亲卫。”楚思远吩咐完,低着头看着安云卿,任谁看起来,眼前这幅景况,俨然就是一个痴情男子守在心爱女子面前不愿离开。
元灵暗自捏了捏拳头,她不能直接跟他们对着来,此时更不能离开安云卿。
楚思远还有政务要处理,看了安云卿一会儿,还是回了问政殿,离开之前,楚思远特意嘱咐元灵照顾好安云卿,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找宝德,宝德不能决定的事,他来处理。
元灵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和听风一起一直守在安云卿身边。
安云卿睡了一个多时辰就醒了,元灵趴在床边发呆,直到安云卿喊她,这才回过神来。
元灵拉着安云卿的手,“姐姐,你醒啦,还难受吗?要不要再找太医来看看,还是,你想吃点什么?”
安云卿摇摇头,“什么都不吃,我好像在梦里听到流芳在吵什么,流芳呢?燕云怎么也看不见人,他们俩去哪儿了?”
元灵眼神有些躲闪,吱吱呀呀拖了一会,低着头戳着被褥上的花点。
“快说。”安云卿语气微冷。
“他们,他们在外殿。”元灵眼睛看着安云卿左肩。
“真的在外殿?元灵,不要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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