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芳被关进去之后,对自己倒无甚担忧,他忧心的是安云卿,本来他好好坐在苏府,正等着元嘉过来,一起商议商议今后的行动,可谁知,元嘉没等到,倒是等到宫里的人了,将他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地带上马车,直接进了宫门到了京华殿,原以为是来见楚思远的,谁知一下马车,侍卫就把他塞进了东暖阁的门,门窗封的严严实实,将他囚禁在这东暖阁里了,没一会儿,来了个内侍,说什么安云卿晕倒了,皇上有令,公主不醒,他不许吃喝,不许出去。
苏流芳想着,在宫里还没一个月,安云卿就见了好几次太医了,再这样下去,怕是半条命都要折在这西京皇宫了,必得尽快想个办法,带安云卿离开这是非之地。
安云卿醒来已是第二天了,还有一天就到年节了,依着楚思远原本的计划,封后大典也该办了,礼部和言官上了十几道折子催,楚思远依然没有拿定主意,按照之前与墨桑说好的墨珈颖为后,可是如今,楚思远不想让墨珈颖为后。就算墨桑在他夺权的这一路上出力不小,但他也绝不会跟墨桑一条心,楚思远心里是看不起墨桑墨珈颖父女俩的。更何况,论起今后的助力,安云卿能给他的更多,只是眼下还没有说服安云卿,封后大典只能再拖一拖了。
安云卿一醒就急急忙忙梳妆打扮,她要去找楚思远理论一番,不管怎样,都不能把苏流芳再拖进来了。
安云卿刚出了外殿,往宫门口走着,东暖阁门前站着的一群侍卫让安云卿觉得疑惑,安云卿往东暖阁走去,走到东暖阁门口,听风才拿着披风追了出来。
“公主,公主,您等等我。”听风追着安云卿到了东暖阁门口,抖了抖披风,给安云卿披上了。
“听风,里边关了谁?”
“这,”听风凑近安云卿说了个名字,“苏先生。”
安云卿眼睛瞪圆了,扭头看着听风,听风点了点头。安云卿推开门要进去,这才发现,门被上了两把锁。
“开门。”安云卿看向一旁的侍卫。
侍卫行了礼,“回公主,钥匙在皇上那里。”
安云卿气得一愣,抽出侍卫的刀,往门上砍着,砍了七八下,木格被砍断了些,动静也不小,本在屋里收拾安云卿衣服的元灵听见了便和一脸担忧的宝舒一起跑了出来,跑到院子里,这才看见是安云卿正在砍门。
“姐姐,您跟我说就是了,我一脚过去,这门不就开了。”元灵说着,就走过去几下踏开了门。
在东暖阁睡着的苏流芳吓得一惊,赶紧起身过来看看,看见安云卿要被气哭的脸,苏流芳心里是又想笑又难过。
安云卿进了门,跑到苏流芳身边,“流芳,你没事吧!”
苏流芳摇了摇头,“你怎么能拆了门进来呢?传出去多不好听!人家会说南域没把你教好。”
安云卿拉着苏流芳坐下,“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你先告诉我,他们怎么把你抓来了?”
“昨天来了些人,说你晕倒了,就把我抓进来了,说你不醒,我不许吃喝,不许出去。你看看你,这才几天,你都看了多少次太医了,不是说要你照顾好自己吗?”苏流芳微微板着脸。
安云卿压低声音说着:“在这里我怎么能照顾好自己呢?你都不知道,昨天楚思远说要跟我一起用晚膳,我不得已又是冲冷水,又是吹风的,这才得了风寒发了热,他也没再说什么。”
苏流芳的脸更黑了,“他竟是这种人!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带你离开这里。你也是,用这种方法,也不怕伤了你自己。”
安云卿继续压着声音,“没办法嘛!眼下我们也走不掉啊!就算能侥幸躲过他的人出了西京,可要离开东昭那路还远着呢,时机不对,不过我现在知道了,南宫不在他这里,我就放心些了。”
“南宫比你重要吗?你为了他,闯到这虎狼窝,如今自己倒出不去了。”苏流芳没有好气。
安云卿提到南宫浔就很开心,轻轻笑了笑,“在我心里,他的确比我重要啊!他是景含的父亲,是我的命。我不能让他有事的,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时间不多,你快跟我说说,宫里有没有你安排的人?可用的。”
苏流芳想了想,“我之前安排进来的,只剩下一个了,其他人都被楚思远分派给大臣或者杀了,剩下的那个,如今应该在寸星阁,叫沈柒,长得确实不错,也是个挺有趣的,她能用,她身边的内侍是我的人,能传递消息,要是你还留在宫里,那我们得想想法子,人楚思远不碰你。”
安云卿点了点头,“对对对,你赶紧帮我想想,沈柒我来想办法。我也不能一直生病,病总会好的,我也不能把自己身体拖垮了,我还得去找南宫和景含呢。”
“这几日楚思远忙得很,你又病着,还能拖几天想想办法。”苏流芳突然不说了,安云卿怔怔地看了看苏流芳,这才明白,赶紧坐直了。
“你放心吧,我没事,只是有些风寒罢了,我让人送你出宫去吧!”安云卿扯着别的话说着。
“不行,他得留在宫里,这些日子朕不在你身边,你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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