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霎时间,几百名士兵袒露着上身,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在王景率领下,转过山沿南侧,旋风般地向敌人冲去.。
山沿下正在搬运石块的夏军哪能料到山上会有宋军冲下来?况且不断搬运石块早已消耗了极大的体力,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没能力作战,立即作鸟兽散扔下石头就玩命的逃窜,稍微慢一点的都成了刀下之鬼。而王景则认定泼喜军就在前方不远处,也不管对方究竟有多少人,带着士兵们继续徒步打冲锋,
“什么?敌人冲过来了?”梁乙逋骇然看看面前气喘嘘嘘的一员将领,又举头向远处望去!他实在不明白,在这样的黑夜里,宋军即便判断出石块打击来自何方,又怎能这么块就找准位置并且派人杀过来。
只不过,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还容不得梁乙逋多想,许多宋军士兵就已经出现在了火炬光芒映照之处,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赤膊上身,手中的长刀寒光闪闪好不吓人!
梁乙逋一声惊呼,跳上马就逃!虽然他在这个地方的泼喜军加上亲卫超过千人,但夜色实在太黑,他根本搞不清宋军来了多少人!跑为上啊!
梁乙逋一跑,亲卫们自然跟着就跑!正在发射石块的数百泼喜军士兵却一时间无法找到马匹,乱轰轰的在发射阵地中四散躲避宋军的追杀!
“把这些兔崽子都杀光!”王景连劈了两名敌人,然后用地上捡起的火炬,点燃了架设在他身边的一架投石机!也就是在这一刹那,他听到了从夏军逃窜方向传来了一阵急促并且尖利的号角!“敌人退了!”王景狂吼起来,他知道,那是撤退的号角声!
是的!王景没有听错!那确实是撤退的号角!梁乙逋虽然性格狂妄自大,但往往越是狂妄自大的人就越是怕死!一边喘着粗气闷着头奔逃,梁乙逋一边就琢磨,会不会是宋军已经知道本相国就在这边了呢?宋军会不会就是专门来对付本相国的呢?坏了!很有可能啊!眼下各支部队都在作战,南面的细封立鸿又过于遥远,本相国很危险啊!加上现在没有了泼喜军的支持,正面战场上的骑兵未必就能打垮敌人守军,最好的办法还是让部队都退回来,重新布置等待天明后再重振旗鼓罢了!
这一阵号角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战场,而事实上颇超达特翘首以待的也就是这一声号角,因为他的处境此时并不乐观。正面冲击七里屯的骑兵先是被宋军用火器轰晕了头,接着又不断遭遇巨大箭矢的攻击,然后从七里屯里奔出来大量敌军隔着壕沟用长枪抵住了骑兵们的进攻!壕沟前沿处的阻滞使得整个夏军骑兵队伍失去了冲锋的威势,而后面继续涌上来的士兵速度又实在太快,导致整个队伍乱糟糟的!颇超达特原本还想让前面的士兵退回来一点,这样可以获得冲锋的空间,可即便他大喊大叫也于事无补,往前冲的人和往后退的人挤在一起,根本无法重新组织队伍。
这种状况如果继续持续下去将会很危险!至少颇超达特是这样认为的!他曾经一度想派人去通知细封立鸿投入战斗,因为他觉得梁相国的战术很不对头。假如换作是他来布置的话,他一定会集中优势兵力解决宋军的前沿阵地,然后再一鼓作气拿下七里屯。可现在倒好,七里屯没拿下,已经处于身后的宋军前沿阵地却也没有解决,让他这过万骑兵夹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你说这多麻烦啊?现在情况愈加危急,眼瞅着石块已经不飞了,是不是梁相国自己出了事呢?
当然,出没出事很快就能见分晓。随着那传遍整个战场的号角响起,夏军将士们纷纷掉转马头开始撤退。这下大家都向同一个方向走,反倒没了先前的拥挤。
只可惜不拥挤并不代表一帆风顺。在撤退的过程中夏军再一次尝到了没有事先拿下宋军前沿的苦果。三个宋军阵地的继续存在迫使夏军只能从阵地间的缝隙通过,其间免不了有一些死伤。更要命的是,从七里屯侧翼忽然窜出了一支宋军的骑兵部队,跟在夏军屁股后面玩命的追杀,仓惶逃窜的夏军根本无法应战,跑在最后方的不少骑兵都被宋军斩于马下。
这个夜晚就这样结束了,轰轰烈烈的第一次攻击在寅时到来的时候彻底终结,在远离宋军阵地六里远的临时营地里,大光其火的梁乙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寅时到来意味着天快要亮了,现在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黎明。梁乙逋此时套拉着脑袋,他的火也发得差不多了,身边全是满身血污的将领们。先前有人前来报告,说是大约清点了一下各支部队的人数,战斗中损失了近六千人!
“六千人?”梁乙逋的脑袋越套拉越低,半晌过后才站起来厉声叫道:“把细封立鸿调过来!集结所有兵力!我们还有三万人!还有三万铁骑!休整一个时辰,天亮后再次发动攻势!这一次齐头并进,扫平一切阻挡之敌!本相国亲自上阵督战,后退者杀之!希望各位将军搞清楚,过不了七里平,咱们就是死路一条啊!都给我拼了!”
“拼了!”将军们的叫喊声传出老远…….
寅时二刻,七里屯。杨翼在李缓和亲卫们的陪同下,缓步走进了屯子里.昨夜的战斗简直激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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