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灭萧濯再回军收拾不迟。倒是边关的守军,令人有些担忧。”
对这场即将迫近的战事,她没有任何干预的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萧北珩,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林魁哭道:“微臣罪该万死,京……京城已落入他人之手了。”
他派两个心腹押送赵牧去京城,是想让他们半路杀掉赵牧,以绝后患。可是都过去十多天了,两人还没来回报,不会真的押着赵牧去京城了吧?
回到大营后,一名燕将上前迎接,道:“陛下,刚刚京城来了使者,正在御帐内等候。”
萧北珩放开苏茉,轻轻拍了拍头:“寡人都把这件事忘记了。赵牧可押到京城了么,这都已经有十余日了,怎么一直没有回信?”
人群中走出名副将道:“启奏陛下,渝州太守郭信元的军队因大雪封路,停在中州。只有安州太守军队正按计划向这边行进,在半月后到达。”
林魁是跟他最久的属下了,当初父亲萧铭把林魁派给他,主要是因为林魁本就是医术高明的大夫,可随时开药缓解他的失眠症状。
忠心耿耿的人哪怕再蠢笨些,都比聪明异常却心怀二意的人好。
“不过两万蛮族罢了,”萧北珩笑了笑,“现在是五万对十七万,寡人倒要看看他能用出什么手段来。”
萧北珩见林魁痛哭流涕,知道绝非好事,怒道:“不要只是废话,快告诉寡人发生了什么事。”
林魁道:“当时是夜晚看不清楚面容,但似乎听到赵牧喊了‘羌林王’三个字……”
萧北珩摇了摇头,把手放在林魁的肩膀上:“这件事不怪你,是我的错,我低估了赵牧此人。只是那件事你……都知道了?”
苏茉沉默地望向西边,内心涌出深重的无力感。
萧北珩含糊点头,心中却有些不安。
萧北珩面色大变,却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起身上前,一把揪住林魁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你方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待帐内只剩下他和使者,萧北珩坐下道:“林魁,你怎么来了?”
林魁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说道:“陛下不是在发兵前就派将军去替换边关守将了么。他们都是忠心于陛下的将领,陛下不必忧虑。”
“够了!”萧北珩一拍桌案,震得桌案上的东西纷纷跳起。
“大将军?”
林魁觉得衣领紧得胸口都发闷了,勉强说道:“是赵……赵牧,他把京城占了。”
在一个雪后深夜,赵牧和数十名西戎军士攀城墙进入城内,被城内巡逻的士兵发现,立刻通知林魁。林魁以为自己手头有数千守军,收拾几十个敌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便调集守军前去围剿。
萧北珩也不敢相信,起身道:“十万大军走西戎领地,如此大的目标,西戎军竟然没有阻拦他们么?还有我们的斥候在做什么,为何无人报告此事?”
林魁闻言差点瘫倒,呵斥道:“怎么搞的,陛下派将去边关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怎么现在才来告诉陛下!”
“我派去押送赵牧的两个人,一样也是忠心耿耿的。”萧北珩失望地道,“不过赵牧既然活下来,应该是那些西戎人救的他吧……为首的是谁?”
时间长了,他开始和林魁讨论一些军事方面的谋略。林魁虽然脑子不够灵光,又爱擅自做主,但像狗一样忠诚,他可以放心把重要的事情交给林魁。
将军领命离去,萧北珩又问道:“安州和渝州的援军到哪里了?”
林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摇头道:“陛下,那帮人都是叛贼。他们和赵牧都是向着萧濯的,我绝不相信陛下会做这种事,他们都是信口雌黄。”
边关十万守军是赵牧的部队。他在发兵前特意让赵牧发大将军令,由他的心腹将军带令书和圣旨去边关替换魏良,按理不该出岔子才对。但现在赵牧活下来了,让他不禁担心起来。
“他们斩杀陛下的将领后一直压住消息。赵牧和西戎王羌林轻骑从京城出发,同魏良等人汇合。羌林王为先锋,说服了西戎诸王……主要是我们的斥候并无人在西戎领地内探查……”
他睡眠极差,总会被噩梦惊醒,精神也萎靡不振,一直靠喝补气血的药支撑着精神。若不是这次正好有人提起大将军,他都忘记了赵牧的事情。
众将领都答不出,最后有个机灵的将领道:“陛下,前段时日不是下了两天两夜大雪么,必是在路上耽搁了。如今雪已融化,应该不日就有回报。”
“果然还是寡人的国丈靠得住,”萧北珩微笑着伸手揽过苏茉的腰,“那个郭信元,当初讨伐永德帝时他就曾和国丈交战过,如今表面效忠于寡人,却又借口大雪封路停在半道,莫非是想看寡人和萧濯的交战结果来决定往哪边倒么。”
“怎么会,他……我不是吩咐你要紧闭四门吗,还有……京城那么多守军都在做什么呢?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占得了京城?”
“传寡人旨意,”萧北珩对身后跟随的将军下了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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