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见到这一幕,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之前想要抢夺琅恨天手中铜铢的念头,也暂时被强行压了下去。
但没想到的是,在利益的驱使下,余下众人居然围成了一个圈,将琅恨天困在中央。他们打算联手。
不仅是琅恨天,就连石阶上的三名长老,还有周围观战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那些人的动机。
诚然,琅恨天很难对付,可如果他们互相争斗,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还是琅恨天一个人。单打独斗,似乎没人能胜得过他。
那么就只有联手了。
周围的十余名白衣弟子慢慢朝琅恨天聚拢,而后同时出手,拳脚、棍棒、刀枪,全都冲琅恨天一人而来。这些人都是白衣弟子中的佼佼者,甚至于有些已经触碰到了转魄境的壁垒。
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已经吓破了胆。
琅恨天就是琅恨天,看着这些呼啸而来的攻势,他的心中仍旧是那样的平静。比起雨花镇时宿花臣的折扇,十乱山中幽菊的匕首,洞窟内皇极的血瞳,这些东西,看起来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琅恨天拔出背后的云凌剑,将他们逼退。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期间有些刀刃也划过琅恨天的手背上,但给他们的感觉就好像触碰到了苍老的树皮一般,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琅恨天不愿伤到他们,因此一直很小心,云凌剑的锋锐难以匹敌,众人的武器大都有所损坏,直到有一名弟子终于趁着琅恨天大意时绕道其身后,手起刀落,狠狠砍在他的后背上。
琅恨天若是仔细留意的话,会发现自己对这个人并不陌生,毕竟第一天来到这里时候,在山门处迎接自己的,就是他。
“嗤啦”一声,衣服被割裂的声响钻进琅恨天耳中,他忍着疼痛,伸手向后背摸去,发觉身上所穿的白衣已经豁开了一道尺余长的口子。
这一刀落下时候,几乎用尽了那名弟子全部的力气,所有观望的人都惊呆了,丁长老等人甚至就要忍不住出手暂停考核。
树林边,一直关注战局的白望宇二人攥紧拳头,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即使是自己这样的层次,正面挨上这一刀,也得是重伤啊。
琅恨天的后背开始渗出血来,一点一点染红了白衣。但血只是流了很少就止住了,这一刀很显然没有伤及筋骨。琅恨天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然而他更加心疼的是身上的白衣。
这可是云莺奶奶亲手为自己缝制的,今日穿上它的第一天,就破掉了。他愤怒至极,转过头来一剑横劈过去,在聂斌惊愕的目光中,他手中的刀断成了两截,整个人也被琅恨天一脚踹出了广场之外。
鲜血从聂斌的嘴角淌出,他感到腹内一阵翻腾。只是这一脚,他已经无力站起,只能够趴在地上,抬头仰视琅恨天。
众人松了一口气,丁长老三人抬起的手也慢慢放下。聂斌也算是白衣弟子中实力最强的人了,然而在琅恨天的手下,还是没能走过两招。
“不可能。。。不可能。。。。。。”聂斌在喃喃自语着,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早已经察觉出自己同琅恨天的差距,但如此轻易就落败,让他不能接受。
“为什么!”他声嘶力竭地大吼出声。
的确,为什么呢,聂斌想要弄个清楚,自己入门比琅恨天早,天赋是众人中最高,修行也从未有懈怠过。这考核的第一名,应当是自己才对!
众人听到他的吼声,纷纷停下了对琅恨天的进攻。后者也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少年。
聂斌的身手确实不错,这一点琅恨天承认。能够在混乱之中抓住自己的破绽,绕到身后给自己全力一击,如果是换做了别人,估计早已经战败。
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自己应该怎样跟对方解释,是因为他登天阶之后身体发生了异常的变化,才能赢得了他吗。
琅恨天看向远处趴在地上的聂斌的双眼,进行着无声的交流。琅恨天的眼中平静得很,如一泓深泉,似乎没有多少事能够让他慌乱。
如果聂斌明白,这个看似天赋平平的少年,曾经经历过何种生死考验的话,估计这个问题,他再也不会问。
那些从苦难中所得到的收获,是任何努力与天赋都难以弥补的。
之后的战斗没有了悬念,面对余下人的反抗,琅恨天没有费多大力气,摧枯拉朽似地解决。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都在痛苦地呻吟着。
没办法,琅恨天原本不想这样,只不过这些人都固执得很,不愿轻易放弃,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服输。但正因为如此,他对这些人都很敬佩。
雷罡山开山立宗之根本,不外如是。
琅恨天将手中的云凌剑“铿”地放回鞘中,算是给这次考核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数了数自己手中的铜铢,在击败余下的众人后,他所拥有的总数,达到了十六枚,而此次考核的第一名,也非他莫属。
琅恨天踱至三名长老面前,看着那刚好烧完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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