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恨天将手中云凌剑还剑入鞘,再次朝白望宇笑了笑,转身继续朝着北坡上雷云凌的旧居而去。
在接下来的路上,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是元骐的笑,琅恨天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然而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到底是为了针对自己还是针对白望宇,他都无从得知。
不过,若对方只是想要借此来挑拨自己和白望宇的关系,那未免也太蹩脚了一些。正想到这里,旅途也恰好迎来了终点,旧居的大门就在眼前。
琅恨天将这事抛到脑后,拿出钥匙打开锁,推门而入。
雷罡山的主道上,石阶的一旁,有座石亭掩映在树林间,透过光秃秃的枝杈,正巧可以看到北坡的景象。石亭中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元骐,另一个人,鬓角有若隐若现的胎记。
后者正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颇为疲惫。
“唐煜大哥,好些了吗?”
“唉,好久没有施展这门功法了,为了把白望宇引到外面,还不能让他察觉我的身份,真是麻烦得很,身子一时有些吃不消。”
“能够做到这点的,恐怕也只有大哥你了,不知大哥在瞿书萱那里可有什么收获?”
“嗯,我猜的没错,那本逐风之息有问题。对了,刚刚他们交手时,琅恨天的反应如何?”
“啊,不出大哥所料,琅恨天在危急关头下意识地并没有动用自己的魂魄之力,并且这次还碰巧利用了聂斌那小子,然而就是在如此的情况下,琅恨天却只用了太平三动和剑术来抵挡,恐怕他的魂魄。。。。。。”
“嗯,你做的很好。”
“但是大哥,你让我说的那些话,对于离间他们,真的有用吗?”
“元骐,不要着急,那些只是这场好戏的前奏而已,真正的压轴节目,还在后边。”
自始至终,唐煜都在揉着,似乎真的是很不舒服。
“琅恨天现在去哪了?”
元骐抬头望了一眼雷罡山的北坡。
“他刚刚进了云凌前辈的旧居。”
“什么!?”唐煜闻言,一直紧闭的眼忽地睁开,“他去那里做什么?”
“额,前两天我见他曾经和云莺前辈拿着清扫工具去过一次,这回应该也只是去扫雪。”
唐煜听完元骐的解释,盯着那处院落瞧了许久,眉头微皱。
“但愿如你所言吧。”
就在他为此疑惑不已的时候,山门处,却突然出现了一道强烈的气息,引起了他的注意。一时间,琅恨天的目的,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大哥,这气息是。。。。。。!?”
“是骆霖尧那家伙,他回来了。”
元骐听到这个名字,身躯不由得一震。
“他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我们要不要去会会他?”
唐煜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山门的方向,淡淡道:“放心吧,自会有人迎接他。”
在雪天中,视线变得比平时要模糊,山门处的值守弟子因为这寒冷而偷懒回了房舍。但就在漫天的风雪中,远处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
雷罡山迎来了一位来访者。
那人影不紧不慢地在雪地中跋涉着,白色的水汽从他嘴中有规律地吐出,不管环境多么恶劣,对方的身子依旧挺拔。
来人的身上套着件只有高阶弟子才有资格穿的银色衣衫,在漫天风雪中犹为醒目。
其身上一柄厚重的长剑斜背在身后,与一般的剑不同,那把剑的材质并不是钢铁,而是玉石。
墨色的玉剑给人的感觉是那样沉重,令来人每迈出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脚印。经过山门牌坊的时候,他看都没看一眼,似乎对这里早已经是轻车熟路。
最终,他在登山的石阶前停了下来,望着如天梯一般的干道,上面厚厚的积雪令他皱起了眉头。稍做犹豫后,男子的手从袖中探出,慢慢握住玉剑的剑柄,出其不意地猛然一挥。
那把厚重的剑在拔出时燃起熊熊的火炎,赤红色划过他面前,倏忽间直直掠出数丈远,所到之处,台阶上的积雪被尽数蒸干,清扫干净。
山坡上,石亭中元骐的瞳孔猛然一缩,满脸的难以置信,而一旁的唐煜淡定异常,眸子中古井不波。
他将剑重新插回同样是玉制的剑鞘中,一只脚刚刚迈上石阶,整个人却又停了下来。
男子直直地盯着远处的石阶上,在那火炎散去的地方,出现了一名身穿紫色劲衣的魁梧身影。
随即,一个沉稳的声音同时响起:“骆霖尧,雪可不是这么扫的。”
男子呆滞一瞬,恭敬道:“我铭师兄。”
苏我铭丝毫不跟他客气,直接质问他道:“你这个时候回来雷罡山,是要干什么?”
“我有事要见掌门。”
。。。。。。
此刻,在雷罡山北坡的雷云凌旧居里,琅恨天站在那密室中央,手中拿着火把,将整个房间照亮。他看清了每一幅壁画,那上面的招式,琅恨天看了一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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