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走水,是昨夜的事。
吃早饭的时候,璟珂才听费扬古起。这场火,不是普通的火。因为昨儿个下午娴妃同得宠的怡贵人起了争执,偏偏在纵火现场还被寻到怡贵人的首饰,所有矛头指向怡贵人。此刻,延禧宫里头怡贵人正吃着苦头,听娴妃也受了点轻伤。
“娴妃这次真是做得太过了。”放下碗筷,璟珂不紧不慢擦了嘴,漱了漱口,“流风,备车。”
“主子,你要进宫吗?”方柔不禁有些担心。
费扬古拉住璟珂,迟疑了片刻,:“你还是别去了,这趟浑水少掺和吧。”
“是啊,采芩这次被娴妃抓住把柄,也怪她自己不聪明。主子冷静些,别再惹太后生气了。”方柔心里也着急,毕竟怡贵人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怎会不担心,可是一想到璟珂为此冒险,她更要紧的是璟珂。
璟珂正犹豫着,宫里的人却来敲门了,管家迎进来,是弘历身边的传旨太监高玉。
“高公公来得这么早,可是有事?”
璟珂笑吟吟地走上前,高玉行了个礼,才笑道:“长公主吉祥,皇上让奴才请长公主入宫一趟。”
“哦?”璟珂回头似是用眼神询问了费扬古和方柔,只见他俩也是一脸一个错愕。
高玉不敢含糊,侧身微屈道:“长公主请,皇上和皇后主子都在等候着。”
“太后那儿可知道?”璟珂慢慢走着,同高玉寒暄了几句。
高玉答道:“五台山那儿还未惊动,皇上不是大事,无需叨唠太后娘娘。长公主请。”
乘上马车,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璟珂总觉得,怡贵人这次有些悬了。
延禧宫里,黑压压一群人,弘历和溪菡二人上座威严端坐,座下,慧贵妃、纯妃、嘉妃、愉嫔一排而坐,舒贵人、庆贵人、张常在等立在一旁,皆一脸严肃,不堪做声。
怡贵人跪在延禧宫正殿中央,脱去了簪子饰物,听候发落。
璟珂搞不懂具体情况,疑虑地踏步前进,首领太监吴书来、总管太监李玉等皆候在外,璟珂刚踏进延禧宫门,吴书来立马迎了上来,声道:“长公主可得心话,万岁爷正在气头上。”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璟珂屈身福了礼,弘历赐座,她刚坐下,一场审判就开始了。
弘历指了下怡贵人,继而回头问璟珂道:“皇姐,昨儿夜里延禧宫走水,有人在火里找到怡贵人首饰,可是怡贵人却不承认,要求见皇姐,朕可想不明白。还希望皇姐给解释解释?”
“什么首饰?”
李玉闻声,手捧一个端盘,呈着染了些灰烬的一个珠翠头饰,璟珂瞥了一眼,隔着手绢,拿起那珠翠仔细一瞧,道:“嗯,这应该是扬州玉匠精工细雕的上品,那么有何奇怪呢?”
“奇怪就奇怪在这珠翠是怡贵人之物,可巧嘉妃记得皇姐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珠翠,这是巧合吗?”弘历笑眯眯地看着璟珂。
璟珂不知弘历着什么意思,问:“即便如此,又有何奇怪?只能本公主同怡贵人品味相似。”
“如若昨晚不是怡贵人纵火,那么这珠翠不是怡贵人的,便是皇姐的?”弘历微微收了点笑,开始有些凌厉。
璟珂也严肃了起来,她知道是娴妃设计要害她了,于是沉着下来,冷静梳理了事情,继而道:“皇上,延禧宫走水与我无关,请明鉴!”
纯妃也坐不住,忙帮腔道:“皇上,长公主一向乐善好施,怎会加害娴妃?”
嘉妃则一扬嘴,娇嗔笑道:“还能有什么误会?既然不是怡贵人所为,那便是长公主所为了。又或者,是她们串通合谋!”
“皇上!”怡贵人不再沉默,重重磕了头,眼角微微泛出泪花,声音有些沙哑,定是争辩太久已无力气再话,“臣妾自幼失去双亲,幸好得长公主施救,逃离伯母虐待,臣妾有今日,绝不敢忘记长公主恩情!今日臣妾自知百口莫辩,求见长公主,只想对长公主磕三个响头,今生大恩无以为报!一切事情绝非臣妾所为,更与长公主无关!皇上明鉴!”
完,怡贵人转身朝璟珂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立刻红了一片,她凄美地笑着,两行清泪如湖水般滢滢剔透,“长公主,您就像臣妾的再生额娘,臣妾无以为报!”
“皇上,怡贵人如此知恩图报,定不是狠心之人,这其中定有误会。”慧贵妃瞧着差不多,忙起身行了礼,帮着求情。
璟珂瞥了不怀好意的嘉妃一眼,叹了一声,站起来欠了欠身,恭敬道:“皇上,怡贵人的确是我养大的,她的为人我很清楚,如果要怪罪,也是我教导不善,理应由我来承担责罚。”
着,璟珂在众人面前,硬生生给弘历跪了下来!没错,是跪了下来。
弘历大惊,忙离座扶起璟珂,“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娴妃娘娘已无大碍,一些皮肉伤敷了药便无大碍。”
胡太医诊断过后,出来禀报,便退下去煎药。
一向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婉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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