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宽见此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龙应天在娴雅对面缓缓坐下,虽然隔着一张桌子,但是仍旧是咫尺之遥,他一身白衣虽然透着一丝清雅之气,可是娴雅依旧觉得一股强大的男人特有的阳刚之气朝她压来。这位龙公子面无表情,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息怒,一双明净无波的眸子如深渊寒潭深不见底,他的眼神她无法穿透,也没有人可以穿透。
“龙公子今日唤娴雅前来,不知是讨债还是还钱?”娴雅开门见山,她一向不绕弯子,自从当了肖家堡的家后她万分的感到时间于一个人的宝贵性,所以她变得做事情特别注重效率。能立即办好的事情绝不往后拖,商场上的恩怨也是如此。
龙应天听后嘴角微微一样,拉出一个微笑的弧度,一双眸子淡淡地瞄向娴雅,竟有些暧昧的道:“你猜呢?”
娴雅为自己倒了杯酒,边喝边吃,既然是来喝满月酒的自然不能浪费了眼前这些美味佳肴。
叫她猜?傻子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问题上。
若是讨债,识相的就趁她现在心情好赶紧,要银子要人命也不过就是一句话,若是还钱,再大的数目只要她高兴,一笔勾销也不定。
龙应天见娴雅听了他的话一点也不紧张,吃相优雅的品尝着这些美味佳肴,不禁有些恼怒,她居然如此无视他的存在。
“你没吃过饭菜吗,这般迫不及待?”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满脸嘲讽的。
“对不起,龙公子,娴雅今日可是来吃满月酒的,我这是在尽做客之宜,难道龙公子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是龙公子今日根本就不是来做客的?”
娴雅淡淡地笑着问,龙应天脸色一沉,冷冷地看着她。
“没错,我今日不是来吃满月酒的,是来讨账的。”他淡淡道。
娴雅筷子手中的筷子仍不见停下来,一边忙碌的扒着盘子里的烤鱿鱼,一边漫不经心地:“我欠你多少银子?”
“不是银子。”
“不是银子?”娴雅身子一僵,手里的动作一滞,不会是命吧,她不想死,也不想他死。
“对,不是银子。”龙应天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终于乱了。
“那是什么?”娴雅将一个牛肉丸子送入口中,淡淡地问。
“情、债。”龙应天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
她清晰的看到她的瞳孔渐渐变大,惊讶一点一点的浮现开来,最后又一点一点的收缩,忽然听筷子狠狠地被拍在檀木桌上:
“放屁!别以为我失忆了你就可以阴我!”娴雅完,起身离开了房间,龙应天身子往后一昂,无力地靠在了椅子上。
“姐。”玲见娴雅气冲冲地出来了连忙迎上了跟着娴雅往外走,“姐,我们这是要回去了吗?”
“不回去,难道还要住在这里吗?”玲脑袋一缩,被娴雅噎得不出话来。
走过宴席厅的时候见艾上学夫妇正在向客人敬酒娴雅不好再去告辞跟艾府的管家了一声便便出门回家了。
孟宽见娴雅气冲冲的从房间里出来,心里十分人担心忙走进去抚慰龙应天。见龙应天正坐在桌边如无其事地吃饭,心里的石头陡然落地。
“站着干什么,吃饭吧。”龙应天一边夹菜一边淡淡地对孟宽道。娴雅吃过的每一道菜他都要好好地品尝一遍。
孟宽坐下来给他倒了一杯酒,
“爷,娘……”
龙应天抬头瞪了他一眼,孟宽立即见下面的话咽下,改口道:“大姐,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龙应天答非所问:“叫杨占河把聘礼赶快准备好,我要去肖家堡提亲。”
孟宽点了点头。
想啊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将玲和马夫带到了一品楼,今天他们是跟着她来喝满月酒的,可是饭还没吃成就被她叫回家了,她要在一品楼好好请他们吃一顿。
娴雅给了玲五两银子叫他们自己吃,吃完了自己回去。
“姐,你呢,你要去哪里?”玲十分不放心,肖老爷出门时嘱咐过她要好好看着娴雅。
“我心情不好,想四处走走,晚了,我自会回去,你们不必担心。”娴雅完转身便走,
“可是姐……”玲想跟上去,但是被娴雅一个眼神瞪回去了,她只好和马夫进了一品楼。
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囊馕,娴雅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不知不觉走出了集市来到了郊外,在河边一块巨石边坐了下来。
出门时她心无旁骛,但是现在心里装了一件事情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他是来讨账的,他他讨的是情债,她何时欠他的情了?
茫茫然然回到家时,已是黄昏鸡叫,油灯初上时。
面团子忽的从屋里跑出来,一脸委屈的抱住娴雅的大腿,昂着头,眼里含着一包泪:“娘亲,你怎么才回来,你看几个时辰了?”
娴雅一把将面团子抱起来,回头一看,正瞧见吴良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自己。
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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