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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稍稍向后撤了撤,仔细的瞧着她的眼眸,宛如在品味一杯滋味弥长的香茶。
就这般看了一会,直到看得她心神摇曳,才是一字一顿的说:“还不是为了跟你同生共死!”
句子的最后四个字说的铿锵有力,彻底击垮了她刺猬般的防备。
凡人生命有限,**亦是很脆弱。所以凡人多是怕死的,自私,怕死,胆小,怯懦……如果一个人,说他愿意与你同生共死,那应当便是很在乎了吧。
为了你,命都可以不要,那又怎么会为了其他女人离开你,又怎么会因为一些事情伤害你……
沉寂了许久许久的真龙之心,就毫无征兆的在惊蛰冰冷的胸腔里狠狠地跃动了一下。
她难以置信,仿佛受伤了一般,惶恐的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弓下身子去。
“你怎么了……没事吧?”白鹿关切的缠住她的手臂。她刚是准备缓缓,听到他的关切,心头又是沉重的一跳。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是在特别空旷的地方,被虚空中无形的重锤直直锤击到了胸口。同时,你的痛感被掠夺了,你并不能感知到疼痛,只能清晰的承受着那剧烈的冲击震荡。
而后,你不会死,却突然有了一种患得患失。上一秒也许会因为他的柔情心生喜悦,下一秒也会因为他的冷漠苦闷无助。
一旦有了这种感觉,你就再也没法昂着头颅,说自己是世界上最酷的人了,再也没办法没心没肺,什么都不计较了。
事实上,当你看着那个人的眼睛,感受到悸动之后,从此你就不是铁臂铜头,他已然具备了伤害你的能力。
她稍稍抬起头,恰好迎上了他的眸子。那一道目光射穿了她的魂魄,自天灵盖进入,自尾椎骨串出……
这一刹那她仿佛重回到数百年前,被天雷击中的那刻。雷霆穿身,浑身酥麻,脑子根本无法思考。
惊蛰暗道:我的个妈……中招了……
与白鹿相处以来,他所带给她的感觉是与所有人截然不同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动了心,相比之下,顾澈和青帝算什么,她反而没法去定夺了。
白鹿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说道:“你有些怪怪的。”
她面上绯色不减,执拗道:“我原本就是个怪人。”
他将嘴唇贴到她耳边,轻声说:“可是我就喜欢这样一个怪人。”
那口气不轻不重的扑在她的耳朵上,她触电般地抖了个激灵。
仿佛知道了这招有效,白鹿便更是变本加厉。他伸出手去,往她袖笼里探,直至摸到她的玉指方才停下:“你不要气,我从来没有弃你于不顾的意思。昨天你被那个东西胁迫而去,消失不见,我久等不出,生怕出了异变。”
“如果你遭遇了不测,那我在水蕨牢中继续等下去也是枉然。等那物将你解决完了,出来顺手解决掉我也是易如反掌。我便想着去求助,找些有本事的人救救你。”白鹿开始说来龙去脉。
惊蛰冷哼一声说:“碰上老凤凰这样的东西,有什么本事也都是徒劳了。你去找谁,谁又帮得了我!”
白鹿说:“我们初探水蕨牢时,你曾经叮嘱我一件事情,说你要遭遇不测,让我即刻持那信物,去城外人少的土地庙,焚烧殆尽,求那土地公向天庭通告。我照做了。事情一办完,我便回来了。可等我回来,你人早已不见了。”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昨夜我心急如焚,想要快些见到你,便是迫不及待的夜闯了苏府。可不晓得你住在哪里,又没有那么大的神通能立刻打听的到。我便瞎着眼随意摸索,还意外遇到了苏家的一位小姐。今日在堂中相见,才知道她是四小姐苏依依。”
惊蛰心中咯噔了一下,脱口便是三句:“坏了!坏了……坏了!”
“怎么了?”白鹿不解。
白鹿的确是按照她的叮嘱去做的,他的判断没错,出发点也没错,做得事情也没错,心意更是没错……可是整件事情却是大错特错了。
她对白鹿说这些的时候,对月浊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世、过去一无所知。她仍活在以前的概念中,觉得有什么大事儿应该上报天庭。
可当她知道之后,情况则变得不一样了。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被迫站到了仙庭的对立面上去。
如果一旦天庭知道月浊复活,玄霜尚在人间,并且自己也已经从伏牛山上下来,入了尘世,会不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会不会派天兵天将来围剿……
若放在以前,他们许是能有一战之力。可现在,半吊子的青龙、一个没有肉身靠夺舍活着的死胖子、一个下落不明的云游僧人……拿什么去跟仙庭抗争。
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后怕。
白鹿见惊蛰表情不太自然,便问道:“怎么了?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r=≈039;//30419/10070500b≈039; =≈039;90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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