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舞榭歌楼，站在门口，一直闷着的唐棠忍不住回头。
“凤欺你看。”她扯扯凤欺的衣袖，“这舞榭歌楼还是那样热烈呢。”
只是物是人非，这世上再也没有江亦，没有青曳，没有阴姬。
后面那句话唐棠说不出口，凤欺也从她的眼神里看了出来。
他一向不爱拘泥于已经过往的事，便淡然一笑，用手抚了抚她的发顶，道：“所以才要及时行乐。”
“及时行乐？”唐棠仰头。
“嗯，由于你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产生什么。”凤欺收手，持续往前走。
唐棠想起什么，脸上多了两分好奇脸色，赶紧跟上他的步伐。
“凤欺，你是神吧！”
凤欺不置一词，不过唇角笑意明显。
唐棠又道：“看不出来啊，高高在上的神，竟然愿意和妖为伍？”
凤欺还是不搭话。
唐棠持续道：“行了行了，我也不问你下来有什么目标了，横竖不会是杀了我。不过既然跟我生命没关系，我也就随便一些了哦？”
“怎么随便法？”凤欺反问一句。
“你说的及时行乐啊！”唐棠笑得残暴，把脸往前凑，“说起来我最爱好那些神神叨叨的事了，你是神，活了这么些年，见的奇闻轶事多了往，不如告诉我几件，就当——就当这次解决舞榭歌楼麻烦的报酬？”
凤欺挑眉：“你还想要报酬？”
唐棠见有门儿，赶紧伸手拉了他的胳膊轻轻晃：“你之前是带我吃了烧鸡，可是刚才被阴姬那么一吓，我吃进肚子里的都吐了出来，现在都还没定魂儿。凤欺，除了烧鸡，是不是还得用其他的来补充我一下下？”说着，她用手指比了一点点的间隔到他眼前，可怜兮兮看着他。
凤欺低笑一声，道：“好说。”声音一转，“不过得看我心情。”
“看心情这种事……”唐棠微微噘嘴。
心情这种东西也太玄了，假如是个熟悉的人还好，她还可以摸着他的性格，顺着他的心意来讨欢心。可这凤欺，虽说相处也有个几日，不过他行事作风叫人摸不着头脑，纯粹是不按套路出牌，又哪有投其所好的可能？
这不是在强妖所难吗？
唐棠哼哼两声，没有再说话。
倒是凤欺忽然道：“实在方才同你一起进旖梦，看到青曳和阴姬的过往，在他们相处的时候，有一处让我印象深进。”
“什么？”
“你猜猜。”凤欺故意卖关子。
唐棠提不起兴趣，随口：“才认识的时候？”
“不对。”
“那就是进江家的时候。”
“也不是。”
唐棠咬咬唇：“掐架？”
“他们最初哪天不掐？你往后面想想。”凤欺忍不住提示，眼神带了一丝促狭。
“呃，”唐棠发觉他的眼力，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说起来你也是个男的，应当对喝花酒或者洞房里要做的事比较感兴趣？”
凤欺脸色微变，手上忽幻出折扇，尽不客气地往她头上一敲。
“拜你所赐，我心情更糟了。”
唐棠听罢心里咯噔一声，暗道糟糕。
她几分怯怕，几分示弱的谄谀：“我说过我很笨，打哑谜的事，我一般都猜不到的……”
凤欺见她这副小样子容貌，和之前由于阴姬一事，和他争辩时的淡然冷静荡然无存，顿时又觉可笑。不禁低头，轻声：
“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青曳每次遂了阴姬心愿的时候，阴姬用的是什么方法讨他欢乐？”
说完这句话，凤欺持续往前走。
却负手步履渐渐，甚至心情大好的哼起了不著名的小曲儿。
唐棠在他看不到的处所啐了一口，心里直道他看上往哪里有“心情更糟”的样子，可又没措施，只能恨恨揣摩他的话。
阴姬要青曳做事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方法？
甜言蜜语？没有。
做好吃的？不可能。
啧，似乎是……
阴姬踮起脚尖在青曳脸庞落下一吻的场景蓦地闪过眼前，唐棠吓了一跳，回过神来。
凤欺指的是这个？
以他那不正经的性子来说，这倒的确是最公道的答案了。
唐棠咬着牙关，手指用力掐衣角。眼看着凤欺越走越远，她把心一横，道：“你等等我！”
凤欺停下。
唐棠几步跑到他的眼前，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快速在他脸上蹭了一口。
而后她赶紧埋头站好，听自己心跳如雷。
没事没事，就是被狗咬了一口！她想。
又感到哪里怪怪的……
凤欺哼了一声，挑眉嘲笑：“我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谁把自己比作狗。”
“你又读！”唐棠双手捂住心口。
凤欺手一晃，打开折扇悠悠摇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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