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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沐浴在晨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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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执着的地方就有痛苦。

司马俊因为颜雪的琢磨不定,而想念李歆岚,可是他内心清楚,这一份想念只是属于过去,是生命底色里的温暖。李歆岚,找不回了。过去的人,过去的事,过去的情,都随风飘散,好像天空有鸟飞过,却找不到痕迹。

你能给她,她现在拥有的幸福吗?每个人想要的事物不同,每个人对于幸福的要求不同。

画麟阁里,颜雪和月铃儿在笑闹,庄秋水负手看着庭院内的假山流水树木花草,每一处都见主人心思,移一步,便换一景,白墙窗棂,都是景致,人在其中,未尝不是仙界。

颜雪对月铃儿曾说起过,在澹舞园里,她也有些心里不安,总有不安全感,她希望有朋友的陪伴,可是整个澹舞园都视她为主人,没有朋友,高处不胜寒。

月铃儿便觉得颜雪是担心火魔等人再对她不利,毕竟是女子,难免会害怕。于是便求庄秋水和司马俊一起搬来画麟阁暂住一段,保护颜雪。庄秋水不太乐意,月铃儿道:“总不能让颜雪姐姐搬来卷耳巷住吧?你们拿什么招待她?”一个月铃儿已经让庄秋水挠头,颜雪再来庄秋水就该撞墙了。于是他立刻道:“你说的对,不能,卷耳巷太寒酸,伺候不起澹舞园少主的。”月铃儿满意的点点头。一旁的司马俊听了心中最是欢喜,此后便能常伴在颜雪身边,日日相见,解相思苦。

此时司马俊与庄秋水一同在赏景,夕阳西下,洒下满庭金色。

“澹舞园神剑府,高手无数,谁能闯入府中伤害颜雪呢?即便是杨白花全体出动,恐怕也做不到。”庄秋水忽然说。

“人都会孤单寂寞的,她的不安全感,未必是由于惧怕,也许是缘于寂寞。你看现在,有了月铃儿陪着,她们多开心快乐。”司马俊说,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颜雪和月铃儿,目光中都是笑意。

你想和颜雪日日相见,可是颜雪许是想日日见我啊。这句话,庄秋水无论如何不好说,虽然他觉得**不离十,可是对谁都说不出口。这话显得过于自大,显得自以为是,连他自己都希望这样的想法最后只是内心虚妄的想象。但是他总是能感觉到颜雪的目光,会在无人注意时悄悄注视着他。庄秋水不明白,放着好好的司马俊,她不要,为何会看上我?看上我哪一点呢?

夜深了,月铃儿喝了些酒,醉倒睡下。司马俊则去拜佛诵经持咒做晚课。

庄秋水一个人留在庭园里,看着月色,想着心事。

有人悄悄而来为他披上了一件锦绣披肩,温柔的说:“夜深天寒,小心不要冻着。”他以为是月铃儿,转头看,却是颜雪。是啊,若是月铃儿,一定不会这么安静,这么温柔,也不会这么懂得心疼人照顾人。

“还没睡?”庄秋水说。

颜雪的脸颊透着红晕,她也陪着月铃儿喝了两杯,美人微醺,别具风情。她拢了拢鬓角的发丝,“这么美的月色,你一个人独赏,不怕寂寞吗?”

“寂寞?我有月铃儿。”庄秋水稍稍退后了半步,颜雪脚步迷离,有些醉意,险些倒在他身上。

“我知道,月铃儿是好女孩。”颜雪站稳了脚步,红着脸抱歉的说:“我怕也喝多了,被风一吹,险些站不稳。只是看你孤冷,怕你着凉,好了,你赏月,我告辞了。”颜雪转身走了,庄秋水回头看月。

当阳光再次升起的时候,司马俊鼓足了勇气,要向颜雪告白。颜雪在画麟阁里独自看书,月铃儿拉着庄秋水不知跑哪儿玩去了,现在正是上天赐予的好时机。

他进了画麟阁,来到颜雪身前,笑着问好:“昨晚睡的好吗?”

颜雪坐在矮几前,仰头微笑:“不该喝那些酒。”

司马俊便盘腿坐在她身边,“我也不善喝酒,现在是根本不喝了。”

颜雪笑笑,没有再说什么,书还拿在手上,眼睛在书上胡乱瞄着,却没有翻动。女人总是敏感的,她有些预感,她闻到了空气中有些异样的情意。

“颜雪,我……我想跟你说一句心里话。”司马俊努力坚持着不慌乱。

“不要说。”颜雪的回答出乎司马俊意料之外。

“为什么?你、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司马俊情急之下问道。

颜雪点点头:“我知道,所以请你不要说,有些事,说出口就收不回去了,有些话,说出口,彼此都会尴尬,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司马俊,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四个人,现在这样,多么难得,多么美好,大家都是朋友,简单自在,不要破坏这份情感,好不好?”

司马俊呆住了,他明白,颜雪确实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这该算是天底下最温柔的婉拒了吧,他还能要求什么?他还能说些什么?

“我还有些要事急于处理。”颜雪起身匆匆离开去了昆仑楼。

司马俊独自一人坐在晨光中,沐浴着阳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眼前还有流水楼台,一切都那么美好。他沉默不语,坐了好久,好久。

月铃儿和庄秋水中午时分回来了,司马俊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二人知道必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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