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蹄落地,顿时激起闪耀的火花。
那名骑士身着闪闪发亮的半身板甲,下半身是四片缀了月牙形铁片的战裙。包裹脸颊的头盔更是闪烁着金黄色泽,头盔上的尖顶装饰有艳红的缨穗,显得雄伟而又豪迈。
“请问,哪位是尼森哈顿家的迦拉德王子?”骑士右手握拳轻放胸前,遵从古礼询问道。
迦拉德在一大堆人群后高举起双手左右挥动,唯恐对方看不见似的。“是我,我在这里!”这看来是个好征兆,不是吗?至少是不会比被一群暴民包围的现状更遭的了。他甚至略踮起脚尖,这也使他注意到那面三角形的枪旗上的标志。“是八军团的哪位将军吗?”
骑士在马背上躬了躬身。“八军团副军团长,千夫长巴沙玛-塞巴斯(arsaumaabas),以守卫帝国的荣誉,向您致敬。请恕我甲胄在身,无法全礼。”
迦拉德长长地吁了口气。终于,终于赶到了。他不禁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事先派仆人通知莫顿(odon)山隘的帝国驻军。至于这个主意实际上是叫耶库比的仆人建议的,则被迦拉德选择性的忘记了。
巴沙玛千夫长皱了皱眉。“殿下,这些平民为什么聚集在这里。是您召集来保卫城市的吗?”
听说来的是一名正式的军团级军官,杀红了眼的考西亚城平民也不禁有些迟疑。眼前这人并没与他们结下血债,又兼有帝国最大暴力集团的身份背景,攻击他的话,任谁都要先掂量一下这么做的后果。
迦拉德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回答道:“恰恰相反,这些暴民是想要劫持我.......哦,还有考西亚城的市长特里蒙-巴尔萨摩阁下,以逼迫我们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城逃跑的。”
骑士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他再次举起旗枪,用力扎向地面。枪地的铁尖深深扎入石块路面间的缝隙。“以军团的名义,你们这些懦弱无耻之徒,立刻跪倒在迦拉德王子面前恳求宽恕。那样的话,我会考虑一下是否可以放过你们所做的这些罪大恶极的行径。”
刚刚经历过厮杀的民众,脑子还不怎么清晰。听到迦拉德和自称千夫长的骑士如此应答,心里怎么可能服气。在他们看来,之前的举动只是人身遭到威胁时的自卫反抗。再加上巴沙玛虽然动辄以军团的名义,可视野之内不过是一人一骑,这帮人的胆子不觉又大了起来。
“他以为他是谁?帝国皇帝吗?说我们错就是我们错,说让我们跪下就要我们跪下。”
“他是皇帝,那把我们当家奴一样殴打杀害的岂不是他的儿子了。王子殿下,怎么不向你老爹磕头问安呢!”
“卡西亚的军队不都被我们打败了吗,帝国军团又能奈我们如何?谁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就让他以后都别做人了。”
“这小子说得嘴硬,仔细看就知道不过是个唇毛刚长出来的毛孩子罢了。竟然还敢在那里摆什么贵族脸色,舔你妈的乳-头去罢!”
“对,对!打他,揍他。看他以后还敢穿了这么一身跑出来招摇。”
人群越说越激愤,越说越不像话。到后来,他们竟分了三、四十号人,直接向巴沙玛-塞巴斯走来。看着骂骂咧咧的暴民,千夫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
“看啦,你们打算顽抗到底喽?”巴沙玛丝毫没有胆怯的表情,反而嘲弄似地微笑着说。
“去你妈的!老子今天正打算杀个贵族过过瘾。”一个五大三粗的西瑟利亚山民恶狠狠地叫嚣道。“我第一眼瞅着你小子就不顺眼,你还偏偏高傲地像头孔雀似地跳出来。看我今天不把你的羽毛都拔下来。”骂骂咧咧地,他拿着抢过来拗成两截的长矛的一段,径直戳向骑士的面孔。
巴沙玛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壮汉,直到矛尖快刺到他的脸皮时才突然出手,左手胳膊闪电般格开长矛。腕部接触到矛杆的那一刻,发出尖利的金属磨擦声。原来,他的小臂上装了腕甲,上面还有长条形的铁条加固。还未待那壮汉变招,骑士的右手抽出佩剑,重重地砍在那人脸上。锋利的剑锋‘噗’地没入壮汉的脑壳,红的白的液体登时喷溅出来。那人连惨叫都没发出,直着身体摔到了地上,眼见是活不了了。
这骑士看着形象正气、举止文雅的,没想到出手如此狠毒。那些暴民惊诧之余,不禁奋起同仇敌忾的勇气。他们大叫着,十几个人蜂拥而上。白马坐骑显然受过专门训练,双足乱踏着阻止敌人的靠近。硕大的铁蹄吓阻了不少妇孺,不过更多手持长短武器的青壮围了过来。巴沙玛的剑左右乱劈,却抵挡不住木棍、招牌旗杆的袭击,拽着马缰一步步向后退却。
眼见号称军团千夫长的也不过如此而已,更多的暴民带着亢奋的情绪转而攻击骑士。毕竟那里只有一个人,而围拢在迦拉德和特里蒙身边的则至少还有近百人。即便因流血和杀戮冲昏了头脑,但避难趋易的本能终究影响着这些人的行动模式。一时间,竟然有一半的人放弃了对城门侧的包围。迦拉德的卫队压力骤减,防御剩下那些暴民起来轻松了许多。迦拉德欣慰之余,不觉担心起孤身来救援的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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