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子见玉柳危急,赶忙从她怀中掏出灵儿送给她的玉匣来,拿出一粒蓝色丹药,然后将玉柳的嘴掰开,放了进去。
顾不上许多,运转自己体内的胎息,嘴对嘴地为她长长地度了口气,把丹药送进了她的体内。
顷刻,玉柳缓缓地苏醒过来,张眼看了看丹子和人头马,咳嗽了二下,而后娇喘地道:“幸许你们都还在!那怪物呢?”
飘飘儿见玉柳醒来,高兴不已,挤过身来,抢过话头,语如连珠地道:“哎啊,公主,你终于醒来了。可把我们吓得不轻!那水怪嘛,已经被我们联手杀得鲜血淋漓,逃得无影无踪了。不信,你瞧瞧,水里好大的一片血红。”
玉柳欠身,侧头一看,果然水面还飘浮、残留着好长的一带血痕。但仍不无耽心地问了声:“你们怎样,伤着没有?”
她心想水怪那么凶猛的样了,都受了伤,必定经过一场生死大战!唯恐他们也受伤。
飘飘儿的马嘴快,道:“哎啊,你放心好了,我们连皮皮都没弄破一点点。好得很!”
玉柳放下了心,此时还在丹子的怀中,觉得口有余香,便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药,怎么如此香嘴?”
“是灵儿送的丹药。多亏灵儿想得周到,不然可麻烦了!”丹子轻言对她道。
“真是太谢谢灵儿那丫头了!”玉柳眼前浮现着灵儿的面容,道。
“哎,哎!你要谢的可多了。除了灵儿那丫头,还得感谢人家丹子嘴对嘴地为你度的那口仙气!”飘飘儿半眯着眼,斜瞧着丹子道。
“你这马儿总是话太多!”丹子不由得嗔怪了它一句。同时扶玉柳坐了起来。
玉柳听了,蓦地心下如活火流转,有一种溶化周身、滚烫的感觉。同时心下那份青涩的恋情,仿佛变成了一枚金色的果实,在承受了足够漫长夏季的日精月华以后,终于酝酿出了无限的甜蜜……
娇羞不已,双颊泛出了红晕;心儿扑通扑通乱跳,仿佛面前流淌的河水,不断地荡起一环又一环的涟漪……
丹子见玉柳没事了,便对人头马道:“飘飘儿,你好好地木筏上陪着公主。我要再去一趟河里寻那水怪。”
“它已经伤成了那样,说不定这会早就死得硬翘翘了!还去干嘛?”飘飘儿不以为然地道。
玉柳也转身来阻止他,道:“丹子,别去了吧!这水里是它的巢穴。它水里生、水里长的东西,深谙水性。你到了水里,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万一出个什么闪失,我们连个闲忙都帮不上。”
丹子咬了咬牙,道:“我听那位老爷爷说,这怪在此吃人无数,阻断了关内关外水道上的货物置换,为祸不浅!不如乘今儿它被重创之时,将它灭了最好。再者,它若并未伤及性命,而我们现在还正处在这河道上,等会它缓过劲来,对我们势必更加凶残。若潜在水下来出我们的‘茅招’,说不定我们都会死在它的阴招下。所以,事在必行,我当前去斩杀它!”
“可是,你的水下功夫……”玉柳生怕他出事,皱眉若颦地望着道。
“放心吧,我在一掌峰时打坐入定三年多,练就了胎呼吸;还有我的三重瞳,水下也能见物,所以水里难不到我!”丹子凝眸安慰着她道。
说罢,不顾玉柳的阻拦,一头便扎进了河中。运起胎呼吸,睁开三重瞳,顺着河底搜寻了过去。
到了河下,只见损毁的木筏到处都是,塞满了河底。一堆堆长满水藻,发黑变焦的人骨也处处可见。
足见这家伙吃人无数!
顺着带有血丝的水潮追去约有百余丈,丹子发现岩壁一侧有个巨大的洞穴,血丝直飘进洞中去了。
丹子一边暗扣了法宝在手,一边顺着洞壁便摸了进去。
又进入得有数百丈之深。洞穴越来越大,突然眼前一亮,面前居然出现了一个“水底洞天”。
一带庄园似的地盘上,耸立着一座石庙,样子奇特而华丽。周遭一样的有奇花异草,作为点缀。
丹子见有血痕洒地而过,估计这就是那水怪的老巢,不由分说,一跃而上,御风直奔到石庙前来。运足功法,作好了战斗的准备。
屏气潜进到窗下偷看,从窗眼里看见那家伙半倚在一架宽大的白玉石床上,大把大把地吃着丹药。而后一手捂着胸前的血洞,一手不住地向身上多处伤口撒药。脚下还流了一大片的血水。
嘴里也一个劲地骂着丹子:“他奶奶的!都说‘阴沟里打翻了木筏子’,老子从来都不信那个邪!可今儿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居然轮到老子的头上来了。你个被天杀的臭小子,涮老子的坛子,出老子的茅招。好啊,你等着,看老子把伤口堵住,不流血了,马上来将你们连人带马都吃了。哎哟,哎哟……,臭小子,算你狠……!你等着,老子马上就来找你……”
喋喋不休的谩骂,不绝于口。
“不用找了,我已经送货上门来了!”丹子在窗下静观良久,确信这家伙是个“孤家寡人”之后,便昂步踏进石庙,两眼似火地傲立在那水怪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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