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马飘飘儿卧在木筏上,面向对岸望着。一阵阵的江风呼呼地吹来,将它灵动飘逸的鬃毛吹拂得飘荡不止。
随着木筏不急不缓地在江面上行进,隔江而望,人头马仿佛一片小小而洁白的云朵紧贴着江面在飞。
惬意悠然的欢快感在它的心中荡漾,忍不住回过头来,看见丹子和玉柳一左一右,配合着正在努力地用力撑篙。一对有情的小青年还时不时地对一对媚眼,显得来是妙趣横生的样子。
这马儿便忍不住自个儿怪异地一笑,腹思道:“巧巧儿的一对,要是真的能配成一双,还不失为一件天大的快心事……”
不多久,木筏到了江对岸,二人一马便舍却木筏,奔出一段,择小路爬上一座土岗。
丹子御风立于树梢,放眼向远处的驰道上望去,只见驰道上尘土飞扬,一队队人马往来不绝,看那样子好象有些抓狂。
于是飘下身来,对玉柳道:“公主,海捕文书应该传到这儿来了,驰道上人马正忙着,不知前面情况如何?你们俩在这林子内藏着,我去路边先探个实信再说。”
玉柳关切地看着他道:“好吧!只是要多加小心,别让人看出什么破绽来。”
“没事,我自有办法。”丹子说完,便御着风穿林而过,借用树林的遮掩,向驰道边靠了过去。
来到驰道旁,先避过众人之眼。及至看见一位苍头老汉推着一辆鸡公车,急急地走过来时,赶忙上前,拱手打个问讯道:“老伯,前面是什么去处,你怎么走得这么急?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老汉见是一个小青年,在路旁彬彬有礼地向自己问话,便说:“娃仔,前面是有名的大珙关。关上突然之间增添了无数人马。说是要捉拿什么鸩杀太子的凶犯及其帮凶。已经将关封死,呵,往来的人群检查得可严啦!”
“老伯,你有没有听说那鸩杀太子的凶犯是谁?”丹子故作惊惶。
“据说是当朝公主!不过‘闲事少管,走路伸展’!我才不想去理会她是谁?”老汉悻悻然地说。
看那样子,好象对这一传言,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那么,要出关怕是有些难罗!”丹子面带疑惑地再问。
“唔——,兵山一座!”老汉直摇着头道:“连蚊子想飞过去恐怕都难。那些‘丘八’一个个凶神恶煞,刚才老夫从那关前过,不慎还被一个‘丘八’狠狠地抽了一马鞭,现在仍火辣辣地疼着。娃仔,没事莫要前去,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说完自各去了。
“谢老伯指点!”丹子冲那老汉的背影拱着手说了这一句后,见前后无人,便依然御风转了回来。
玉柳和人头马见了,双双都有些猴急地问道:“情况如何?”
丹子怕把问题说得过于严重了玉柳会忧心,便安慰似道:“都打听好了,前面是大珙关,果然有追捕咱俩的海捕文书到达。关前也把住了,加紧了防范。不过没什么了不起,我们绕小道,捡林木茂盛的地方隐蔽而行,接近过去,想办法找个机会闯过去。”
玉柳见说得轻松,也合情理,便点头应承。
于是二人一马只在密林中穿行,望大珙关悄然而进。
穿过几座峰岭,一片又一片的森林,也不知走了多少里程。直走到月上东山之时,玉柳觉得肚中饥饿,有些倦意,便道:“丹子、飘飘儿,咱们歇歇脚吧。这半日里没吃东西了,真是又饥又渴,浑身乏力,心下难受。”
丹子侧耳仔细地听了听,有些高兴地道:“公主,我听见前面不远处有溪流声,不妨忍一忍,走过去先喝些溪水吧。”
玉柳和飘飘儿听说有水喝,又振着起精神来,加紧向前而行。
前行不多远,果然便来到了清溪边,二人一马顾不上许多,都俯身喝了起来。
玉柳喝了些水,那倦意更如云层一样地压了过来,忍不住在溪旁找了一颗歪身子树干,倚着树身,便打起盹来。
突然,山风之中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几声咚、咚、咚的声响。丹子凝神细细地一听,声音象似人为的鼓声。
一时兴奋,便冲人头马飘飘儿道:“嘿,人头马,你听这是什么声音?象不象鼓声?”
人头马托着玉柳奔跑了一天,也饿得肚子干瘪了。有气无力地道:“好好儿地歇着吧,管他什么声音呢?那声音又不能当膳来用。”
“你这话就有些犯白痴了!”丹子冲它说道:“这鼓声既然是人为的,就说明我们离有人家的地方不远。为什么不可以去弄些吃的?”
“怎么个弄法?去偷?去抢?还是去乞讨呀?!”飘飘儿耷着脑袋道:“我们现在是犯人,搞不好和人家一接触,捞不着吃的不说,还一枷锁便给人家枷了去请赏。哼,弄吃的,梦去吧!”
丹子一听,乐了!道:“看不出来,你这马儿的警惕性满高的嘛!话也说得很有道理的!不过在这深山里,海捕文书未必就传来了。再者我的意思是:你在这儿守着玉柳公主休息,我自个修饰一下,单独去摸摸情况,看能不能趁机会弄些吃的,给你们送过来,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