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婧云就没打算让她们活着出去。就算直接取了圣旨就走,裴婧云也不会让她们活着离开这里。
“妹妹,我本来不想说话,怕你听出是我,”裴婧云起身,将李夫人扶起,“听你说到我们裴家的遭遇,我实在忍不住……”
李夫人瞥见圣旨,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她见珠帘后隐隐约约可见一个女子的身影,知道是温皇后,便拉着李菀跪下,口中道:
折腾到如今,已经是晚饭时分。李菀肚子饿得咕咕叫,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厢房里并不会准备食物,只有茶水,她喝了一肚子水,还是饿得紧。
捧着圣旨的宫女道:“李夫人,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不能言语。这里是陛下为平阳侯回复爵位的旨意,请李夫人上前领旨后即刻离去。”
李夫人见了温皇后的胎记,又见温皇后连当初她打趣姐姐的场景都原样还原,当下再无怀疑。
“菀儿,皇后娘娘答应见我们了,快走。”
天下相貌相似者不难找,但连胎记都长得一模一样却是绝不可能。面前的温皇后,就是姐姐裴婧云。
裴婧云道:“你还记得么,当初我们初次到京城,我不小心冲撞了萧皇子的马。”
两人还在发愣,温皇后已将衣袖拉起,露出肘部的一块暗青色胎记,对李夫人道:“妹妹你看,这就是证明。你当初老是因为这胎记嘲笑我,说别人都是白玉无瑕,我却是白玉有斑,我当时生气,还打了你一巴掌。”
在她的印象里,姐姐嫁入皇宫的前三年,就是变得深居简出了些。没想到姐姐居然一直在暗地里搞事情。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出房间,似乎是不愿意再看到这幕惨剧。
母女两人由提着灯笼的宫女在前引路,没进正殿,而是从正殿旁边的一个月亮门穿过去,进了后殿。连着拐了两条长廊,过了十几个房间,最后在走廊尽头一个门口停下。
“我当时好害怕,怕萧瞒会来找我,”裴婧云出神地望着屋顶,“然而我根本躲不掉,父亲早就和人家指腹为婚,我必须要嫁给他。但我真正喜欢的人是……”
“这孩子,就惦记你那点嘶儿!”李夫人伸手点了李菀额头一下,旋即又咧开缺了门牙的嘴笑,“知道你惦记着回去,等娘领完旨的。”
只是爬了几尺,她的力气便耗尽了……
她忍不住心中的悲喜,也伸出双手搂住裴婧云,两人痛哭出声,李菀在旁边也跟着掉泪。
母女两人冲出了屋子,李菀抬头都能看见星星了。她心里不禁抱怨,温皇后拖了一天不见,说自己有风寒,都晚上了她突然又见了,这不是染风寒,这是有病。感觉莫名其妙的。
裴婧云站在原地,看着在血泊中挣扎的李夫人母女,流泪道:“妹妹对不起,这个秘密……绝不能让他知道。”
“我那时还小,不知道那种心情意味着什么,”裴婧云微笑着,似乎陷入了回忆,“我只知道我特别喜欢他送我的龙寰玉佩,我连睡觉都要把玉佩抱在怀里。”
她还在说着,温皇后已在她面前跪下,双手抱住她哭道:“妹妹,你看看我,是我啊。”
李夫人本来正鸡叨米一样在磕头谢罪,听到温皇后的声音,突然愣住。这声音听来为何如此熟悉?
“精诚所至,金嘶为开!”李夫人整理好衣服,“你在这里等着,娘去问问当值的宫女。”
李夫人道:“陛下?”
哭了半晌,两人才止住。
她战战兢兢地正要磕头认罪,却听到珠帘后传来啜泣之声,温皇后竟似哭了。
李夫人唬得魂飞魄散,连李菀也都吓得不轻。裴婧云明明早就被永德帝赐死了,为何温皇后要在这里说自己是裴婧云?
李夫人笑眯眯地点头,先低头看看自己衣装,又抬手正头饰,转头又给李菀打点。都整理好了,两人才进入屋内。
当初萧濯被贬,流放西北边关。裴皇后的母家,裴国公府上上下下都遭了殃,只有她因为嫁给平阳侯没有遭到屠戮,却也被削去爵位,成为草民。如今失而复得,不禁喜极而泣。又想到自己死去的父母和姐姐,只有自己一个人活着,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屋子里分外室内室,中间有一道珠帘相隔。珠帘旁边有两位宫女站立,其中一位宫女双手托着玉盘,托盘里铺着黄绸,上面放着卷起来的御旨。
“这嘶……怎么了?”她低头看着手背,鼻孔里的鲜血还在不断淌下,把衣裳都染红了。
珠帘后人影毫无反应,似乎充耳不闻。
李夫人惊奇地问道:“姐姐,你为何会成为齐明帝的夫人?你当初不是嫁入皇宫了吗?”
裴婧云让两人都坐下,回内室亲自端出三杯茶来道:“先喝些茶,我来慢慢和你们说前因后果。”
一定是看错了,世间相似之人众多。温皇后和自己的姐姐长相相似,也是正常的。
李夫人大惊失色,连连磕头:“皇后娘娘,罪妇罪该万死,口不择言!”
她哭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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