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焦躁的兽人部落而已,谈不上要在帝国范围内建立自己的武装那么大逆不道罢。再说了,就算把兽人都组织起来,也未必是皇帝陛下的军团的对手。”
乔安娜向满嘴假话的摄政甩了个白眼。“我可是西瑟利亚人。考西亚城外六十兽人击溃两支帝国千人队的战例,我所知道的细节远比你们多的多。另外,不必再向三位描述一下迦拉德王子败招连连,先是谈判失败,随后引发民变,更又蛊惑帝国军队与兽人交战的丑态了罢。倒是最后,这位王子从除恶必尽的主战派,短短几天内就转变为卑躬屈膝的主和派,却让我们不得不佩服他的决断力啊!”
主掌财政部的度支大臣杜法拉尴尬地挠了挠脸颊。迦拉德安抚笼络兽人,他可是为此出了不少的力。可就在柯纳摄政最初将与迦拉德商议后的计划通知到他的时候,他也曾经为此惊诧、犹豫过。
“王子殿下只是不想西瑟利亚掀起又一场战乱而已。”杜法拉的解释有些言不由衷。
“那就可以用西瑟利亚的土地,换取兽人的合作了?”乔安娜晒笑道:“要不是这次需要与你们联手,单是这点,就够成为我们西瑟利亚的公敌了。”
西瑟利亚山地多,平地少,适合人类居住生活的地区有限。所以西瑟利亚领主阶级,对造成他们丧失土地的人或事深恶痛绝。柯纳、梅尔和迦拉德合伙,将考西亚附近的土地借给兽人流亡船队休养生息,即使莫顿-卡赞地区当下没有领主,却也无疑是犯了西瑟利亚人的忌讳。
枸纳却因为乔安娜隐约提到皮亚斯在考西亚城的丑态而有些恼怒。他嘿嘿冷笑。“我们怎么能弄清楚,你们不是想要借助业已建立起来的渠道,自己与兽人族挂上钩呢?毕竟,考西亚的港口和土地,是约束这些战争机器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而你,不正一再强调,考西亚属于西瑟利亚吗?有了兽人,你们将不再需要我们,甚至不再需要帝国的保护。谁知道,曾经哭着喊着要加入帝国的西瑟利亚,到时候会不会又欢呼雀跃地从帝国分离出来呢?说不定,你们还会甘之如饴地接受那个……‘仆从’的二等公民地位,并把你们的女人嫁给兽人的酋长和军阀。”
“这就是西瑟利亚在你们心目中的形象?阁下,你不但羞辱了我,还羞辱了整个西瑟利亚,甚至包括你们曾经的皇后,被曼卡斯城称为皇母的瓦斯缇-娜葛蒲。”乔安娜的面孔,几乎是一下子垮了下来。“我们到底干了什么卑劣无耻的事,以至于招致如此对待?我们不追究你们在我们的土地上专断独行,把异族引入我们的城市,反而主动与贵方接触寻求合作。柯纳摄政、梅尔摄政、杜法拉阁下,这样的诚意,还换不来一点点信任吗?对立,西瑟利亚人对米索美娅人的,西瑟利亚贵族对曼卡斯平民的。嘲笑、诬蔑、歧视、辱骂、殴打、虐待,一次又一次,让血迷糊了双方的眼睛,到底还要多久?难道再要到下一次鱼死网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量在皇帝的重拳下土崩瓦解,你们才会接受一个平等相待的盟友吗?”
枸纳-乌代尔略有些动容。
虽然这些帝国的大贵族从莉拉国王的时代起,就从未放弃过控制朝政的谋算,但拥有焰龙庇佑的皇室,以及历史上贵族、官僚们在强势君王的怒视下簌簌发抖的身影,始终笼罩在他们的心底深处。与他们同时代的努若五世皇帝,同样为了稳固自身的帝位而对其政敌恶狠狠地举起屠刀。老梅尔,正是当时万中取一的幸存者。
单单凭借自身的实力扩张久受打压的米索美娅派系的政治版图,看着或许是个不错的远景。但考虑到皇帝铁拳的存在,这个愿望深究起来就未免有些骨感了。所以,他们不得不寄希望于皇室的内耗,寄希望于扶植起一个较为倾向于本土派的新皇帝。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土生土长的米索美娅贵族培养出一个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温妮菲-索尔特王妃,生育出一位野心勃勃也不愚笨的王子;又拉拢了出生于阿蔢达尼亚世家,堪称政坛上的常青树或者说——不倒翁的克里斯-梅尔摄政;借助经济手段控制帝国在食物、酒、布匹等生活必需品方面的渠道,并千方百计地试图渗透进军队之中。
然而,单单是这些就足够了吗?皮亚斯王子的佞童所发动的政变,明确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不够,远远不够!
皇帝在民众心目中依旧拥有强悍的威慑力,可以在暗杀发生后的第二天就镇压住弥散在曼卡斯城的动乱。军队依旧效忠于统帅军队数十年的皇帝陛下,他的老禁卫军仅仅四天就完成了集结。那些参与谋乱的士兵,在一张诏书的感召下迅速抛弃了自己的长官,向皇帝的军队弃械投降。一个个手握大权的官员,在明知皇帝即将进行政治清洗之际,想的不是如何反抗,而是如何用自己的谦卑和屈服换取一线活命的机会。
短短一个月之后,一切都平定下来。平定到甚至连事件的真相,都被改得面目全非了。事件的责任人之一皮亚斯王子,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直接的惩罚,连他的王子身份和皇位继承权都没有被剥夺。枸纳-乌代尔目瞪口呆之际,难道就没有那么一丝未被卷入的庆幸?这样的心态,怎么可能与强势的皇帝对抗,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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