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吧!这儿前不巴村,后不着寨的,没处弄吃的去。”
飘飘儿听后,努起嘴来,道:“人家驮着你跑了整整一夜了,也没吃上东西,‘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真是的!”
丹子听了,冲它咧嘴笑着道:“飘飘儿,你本来就是不吃草嘛!”
玉柳也接着道:“对呀,你平时都是吃的肉、喝的酒嘛,跟我们一样。哪里吃过什么草?要不,这周围不都是草吗,为何你不去吃?”
飘飘儿听他俩都对付着自己说话,转过头去便咕噜了起来,道:“还没有过门呐,就一个鼻孔出气,一唱一和起来。保不定过了门还会怎样?”
玉柳正掬着水搓脸,只听它在叽哩咕噜说话,没把它说的话听清楚,便问它道:“飘飘儿,你在嘟嚷什么?”
“没什么,好话,好话!”飘飘儿一下子忒得意、乐呵异常!
丹子的耳朵十分灵光,直听了个清楚。不好说什么,恨了它一眼,便用双手捧起水来洒它。只差没骂它“马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
飘飘儿见丹子整它,吃了一脸的水,便又道:“看嘛,你两个合伙都来欺负我,我命好苦哟。今后一辈子都怕要在你两口儿的还夹缝中过日子了!”
玉柳此时才把话听了个明白,顿时将脸羞得通红。顺手捡起身旁的一根枯枝来打它,一边骂道:“我说你这张马嘴嘛,说得出什么好话来?原来是编排些怪话来嘲弄我。还说是饿了呢,我看你是吃饱了正撑着。”
飘飘儿更加得了意,飞身蹿过溪去,一面隔溪趵蹶子,踢起一片又一片的水花来溅她。一面将一张脸都笑得希烂了。
玉柳被那马儿溅了一身都是水,又隔着溪追不过去,急得跳脚,用枯枝指着它道:“飘飘儿,你这个坏东西,越来越没有章法了,居然戏弄起我来了。你等着,我追上你不把你打得浑身渗出血珠,誓不罢休!”
飘飘隔溪弄怪,志在惹她!
丹子也被人头马溅起的水淋了一身。只把手来抹着脸,一面看玉柳和飘飘儿嘻戏。煞是开心。
又见玉柳用巫姑婆为她准备的珙寨土麻布衣服,换去了王室公主的华丽服装,虽是土气,但十分合身,显得别有一番风韵……
二人一马闹得正开心,丹子猛见不远处的草丛中有一只鹿头闪了一下,便没入草丛中去了。
大家正饿着,他哪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说时迟,那时快,丹子念动咒语,将手一扬,只见金甲武士幻影出击,一道光影过后,那边便传来鹿儿的哀鸣之声。
“飘飘儿,有吃的了!”丹子见玉柳追那马儿不着,早已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暗疼着她,便冲一人一马喊了起来。
玉柳和人头马方才罢休,见丹子和那金甲武士,在溪边剥开鹿皮,打理鹿肉,便去周围寻拾枯枝,叫飘飘儿驮了过来。
不一会,丹子架起木架,点起火种,二人一马,围在一起,一边烤那鹿肉。一边有说有笑。
不多久,只听飘飘儿道:“唔——,已经有了香味了。听人说‘天上龙肉,人间鹿肉’,此言不差,只可惜没有酒,少了那么几分雅兴。”
“知足吧你!”玉柳一边用枯枝刨着火,一边侧过头乜着它道:“刚才还想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如今有了鹿肉还嫌没酒。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看你马心不足,就大有‘骑着驴骡思骏马,官居上卿望王候’的味道了。幸好你是一匹马儿,要真是一个人呀,定是个贪赃枉法的家伙。”
“哇,哇,哇!”只听飘飘儿一连声地道:“我是个贪赃枉法的家伙又怎样?总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而你呢,公主啊——昨天还衣着云锦,佩玉锵锵,而今呀,粗布裹身,象个村妇;已经是每况愈下了。如此下去,到了下一关,说不定就成了衣不掩体的乞丐婆了。”
一顿“毒舌”,让人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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