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子入于静定之中,将神魂分附在法宝金甲武士身上,巧作妆扮,直奔独笼关而来。
一路过处,将沿途的关卡、兵力布暑都暗记在心。但关键的突破点却依然没有寻思出来。
未几,金甲武士便来到关口前,混迹于人群中,转悠着打量那座雄关。只见关楼高耸,雄壮恢宏;加之天然的屏障,还真是一座名符其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重关。
重兵驻守,对过关的行人也检查得异常严格:凡二十岁以下的男女,不论是谁,都要剥光衣服,洗涮干净,仔细与画影对照,稍微与玉柳和丹子模样儿有些相象的,一律先收押起来再说。
——看来上一关的“化装潜逃”已被他们醒豁过来了。
……
“呔!你,过来!”金甲武士正在转悠,突听一个生着古铜脸色、满腮叉叉胡子、将军模样的家伙在关前一侧冲他喊道。
金甲武士便快步走了过去,在丹子的神识指引下,朝那家伙拱了下手。
“我看你在此瓜兮兮地转悠了半天了,你吃什么干的?”
金甲武士不能说话,便用手语比划着扯谎:“喉头被骨刺刺伤,说不出话来……”
那将军大概也懂了他的意思,楞着两眼看了他一歇,他被丹子祭小了一大圈,又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所以显不出那份威武来。从表面来看,也仅仅是个守规矩的士兵而已。便用手指了指,道:“你无事,去把那边几个乞丐给我轰远点,看着那破烂不堪、脏不溜瞅的样子就令老子心烦!”
金甲武士更不答话,转身见关口边果然有几个十来岁的乞丐在那儿无事闲坐着。便走过去,挥手开轰。
小乞丐们并不太卖他的帐,还花着脸跟他涎皮,道:“我们要看捉拿重犯,关你什么事?就不走开!”
见赶得凶了,便怪叫着四散而走。有两个便开溜了,而还有几个涎皮的转了个圈,又溜回去,还坐在那儿看热闹。
丹子的神魂指令金甲武士跟定那两个走开的乞丐。
原来关口边,还有一个集镇,街市齐备。只见那两个乞丐转过二条街,进入一座破败不堪的城隍庙里去了。
金甲武士围着破庙转了几圈,丹子的神魂牢牢地将其记了个清楚。
而后,金甲武士沿着街道向前走了一段,见街口一杆幌子上挑着个“酒”字,丹子心中一喜,便指令金甲武士走入店来,向店主比划着要一挑酒。
那店家一个晃眼,把他认着是守关的士兵。见他比划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心下嘟噜道:“今儿关上怎么派个哑巴来沽酒?真是的!”
于是用大桶给他装了一挑,将酒桶严严地盖住。
金甲武士又比划着要个酒勺。店家也痛快地拿给了他。一边伸手来要酒值。
丹子的神魂这才意识到,流亡这么久了,早已是囊中空空如也。想了一想,不得已,忙祭着金甲武士,将身上的金甲掰下两块来,交付店家充酒值。
店家一看,金灿灿两块宝贝,便含笑收下了。
金甲武士于是挑着一担酒,飞也似地往回赶。到了无人之处,御起风来,穿林过岭,不多久便归了回来。
玉柳与飘飘儿见丹子入定了好久都没动静,不由得犯急起来。
飘飘儿直勒得牙巴发酸,但原是自己勒的,怪不得别人,只好忍着。转着两个眼珠子,用眼神来和玉柳交流。
玉柳生怕出声,影响了丹子施法,抿着嘴儿含笑不答。
一人一马正在难耐之时,蓦地看见金甲武士穿林而回。还意外地挑着个担子。
丹子的神魂归来,随即出了定静,睁开眼来,呵呵一笑,冲飘飘儿道:“飘飘儿,你猜猜,桶里是啥东东?”
飘飘儿早已嗅着了酒的香味,忍不住“呸”地一口,吐出口中的青藤来,哇呀呀地叫了起来:“酒呀,我的命根子呀!丹子,你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
当晚,二人一马,烤着野味,捧着美酒,大吃大喝起来。
玉柳也兴致高昂地吃了半勺。丹子约莫吃了三、五勺,剩下的让飘飘儿吃。那家伙,原来自带三升酒量,它这段时间,消化不良,正需要酒,所以二人要让它多吃一些。飘飘儿将一挑酒都吃了,并没醉倒,反而添了不少精神。
丹子吃罢,寻了些软草,让飘飘儿卧着,玉柳与飘飘儿相倚而眠。丹子则自己在一旁盘膝而坐,一边练化体内的金丹,一边也揣摸八极经纶盘的奥秘,一边还要思想过关的良策。
玉柳疲乏了,又吃了些酒,靠着飘飘儿,不多久便入了梦乡。
飘飘儿可不一样,它的睡眠少,外加吃酒吃兴奋了,不睡,便给他俩“放哨”。
夜半时分,玉柳正睡了个迷糊,隐约听见有陌生的声音在说话。心下骇然。便睁开眼来一看,却看见一个大长脸的赤面汉子,
身着云锦,怀里搂着一位浑身洁白的妙龄女儿,卿卿我我,万般亲热地和飘飘儿面对面地坐着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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