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腔滑调,不是玉柳所擅长!
那马嘴又毫无遮拦地尽吐毒舌,气愤不过,见丹子不说话,坐在身旁,望着火堆,犯着傻笑。便冲他道:“呵,丹子,你别老是发笑。好歹说句话出来,治治这张马嘴。”
丹子将双眉扬了一下,依旧笑道:“‘亲不间疏’。你两一个是人中公主,一个是马中公主。下马二个,上马一双!我哪敢在你们中间胡乱参嘴。搞不好,吃不了,兜着走。”
飘飘儿一听,更是得意地张狂,将头昂起老高,晨风吹得它马鬃飞扬。一声嘶啸地道:“吔——!丹子万岁!”
“呵——,原来特滑头的呦?!”玉柳说了这一句,又见人头马那副得意象,越是恼它。便撕下一条鹿腿,闪手向飘飘儿的嘴里塞去,道:“肉熟了,快大块地吃吧!也好堵住你这张马嘴。不是?”
飘飘儿得意忘形,一时没提防到玉柳的这招,见那鹿腿挟风而来,忙将头略偏了偏。鹿腿直接塞在了它的脸上,抹了一个大花脸。
飘飘儿不去顾脸,却顺势捞过鹿腿,便真的大口吃了起来。
玉柳和丹子见了,忍不住笑了个泪奔!
未几,二人一马吃了个饱,就溪边去重新洗罢脸、手,开心地又继续逃亡。
……
大珙关的守兵,在觉知他们逃关之后,深感惶恐,领着大队人马,密云也似地从后面追击而来。同时,前面大关紧守,小关林立。形成“‘前堵、后追、中拉网’之势。势必斩杀玉柳和丹子,夺取人头神马!”
虽然人头马的脚程快,丹子又会御风,但一步一杀,步步惊心。
丹子和玉柳商议好,遇有小关,尽量绕行,不和兵马作正面的接触。所以一天到晚,都在穷山恶水间穿行,一路行来,艰难万分。
数日后,二人一马来到了第二个大关口——独笼关!
独笼关仍一道天险,无法绕行。只好硬着头皮,渐渐隐蔽着接近过去。
丹子将玉柳和人头马安顿在一个被茂密丛林掩盖的山腰处。自己御风立于高处,向着关口远远地望去。
他视力特好,直把那关口看了个清楚。
见此关正如其名:两座摹天峻岭勃然合拢,犹如两个吵架吵翻了天的人面对面地怒恃着一样。中间一条宽不到三丈,长约二百余丈的穿道,两头筑起守关工事,样子活象一个狭长笼子,故名“独笼关”。
关前密密麻麻,蚁聚着数不清的士兵,防守得密不透风。看样子,对玉柳一行还真是铆足了劲的!
丹子看罢良久,收了功法,落下地来,一时间暗思过关之策。只是不得其法,心下一片茫然。
玉柳正在为飘飘儿抚摸、梳理着毛片。原来飘飘儿吃肉,一定要喝些酒,不然便不甚消化。这一路行来,别说喝酒,有时连吃的都捞不上。加之连日连夜的劳苦奔波,营养不良,便飞快地消瘦下去了。
玉柳一边为它打理,一边心疼地道:“人常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真是的!飘飘儿,你看你这一消瘦下去,毛片显得比往常长多了。一路行来,多亏了你!”
那马儿虽然瘦了,但其乐观不改。反而打趣地道:“公主,我说上天去,也只是一匹马儿。你贵为桑莫国的公主,被王后污陷,亡命天涯,不也是餐风露宿,食不果腹吗?自己都瘦了一圈了,只是没去水面给照照。我是一匹马儿,不知道心疼人,可有的人还是心疼的,你没感觉出吗?”
玉柳明白地听出这家伙说的是丹子处处心疼着自己,心儿乐呵,但假作生气,红了脸,扬手打了它一下,鼓着腮道:“人家好端端地疼你,你这家伙不地道,偏会找些无聊的话来开涮我。看我再不理你了。”
说罢,转过身去,感触良多!
飘飘儿侧身一步,绕过来冲她笑了笑道:“别那么憋屈吧公主!噫——,只怕我们有天大的麻烦。你没见那张‘万里无云,多睛的天空’也突然阴霾密布起来了。”说着,朝丹子努了努嘴。
玉柳方才把眼来观看丹子,果然见他神色凝重,面有难色。便走到他身前,轻问道:“怎么了,丹子,是不是很麻烦?”
“如果说没麻烦,那肯定是假的!”丹子回答道:“但是远远地,不知道关前的详情,得想个具体的法儿,去关前把情况搞明白。可我们又不能亮相。所以有些犯难。”
玉柳听了,心下一紧,叹口气道:“是呀,我们现在风声鹤唳,步步惊心!到处都挂着我俩的画影,人头马又这么抢眼,一露面就是个致命点,如何是好呢?”
丹子坐在一块石上,紧皱双眉,沉思良久,苦无对策。
不觉信手捡起一块小石头,向前面林子掷去。
“啵”地一声,石块正打在一棵树干上,丹子一看,不觉心下一动。只见那树形如火焰,从梢到根呈血红之色。
丹子大喜,冲飘飘儿道:“飘飘儿,你以前生长在山间林海,可知道刚才被石块打中的树叫什么名字吗?”
飘飘儿斜着眼睛看了看,满不在乎地道:“一颗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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