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台还是那副呆滞的样子,面对雷云冷的质问,他凑到石缝跟前,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满口焦黄的牙,上面还残有点点血迹,冲外面喊到:“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名叫于梦缜的女孩,如果你们见到,一定要记得告诉她,我还活着,我一直在等她。。。。。。”
涎水从他的牙缝中淌出,顺着叶灵台的下巴止不住地流,看得雷云冷直皱眉头。
“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长剑再一次指向琅恨天,冷汗从后者额头渗出,瞬间结成冰。
看着叶灵台那与之前截然相反的模样,琅恨天握了握拳头。那封血书就藏在自己胸口,他犹豫再三,决定为对方守护好这个秘密。
“他跟我说,他喜欢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叫于梦缜,他求我帮她去找那个女孩,还说会一直等着她。”
琅恨天说得斩钉截铁。雷云冷的剑依然在悬着,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这些话是否真实。
末了,雷云冷还剑入鞘。
“给我滚!”
“小天,出什么事了?”梁平一声又一声地询问着。
琅恨天平复了下心境,出言安慰梁平,随后迈开步子朝外面走去。他的双腿已经被冻得麻木了,临走时,他再次向那石缝中望了一眼。
另一头的叶灵台,眼神空洞无神,仿佛之前见到的那个他,就是一场梦。
他浑浑噩噩地出了洞,洞外面,雷云莺正一脸焦急地等着自己。雷云冷并没有跟出来,依旧留在洞内。
“小天,怎么这么久才出来,让奶奶担心死了!”她打量完琅恨天的全身,发现对方并没有受伤,总算松了一口气,“快跟我回去!”
后者闻言,只能是尴尬地笑了笑。琅恨天离开后,这里只剩下雷云冷和石壁另一侧的叶灵台,而至于梁平,则被自动忽略掉了。
“叶灵台,你跟那小子,应该不只是唠家常这么简单吧,这锁龙涧,你难道还没有待够?”
雷云冷等待着对方的答复,然而叶灵台依旧是那副呆傻的样子,沉默须臾后,突然贴紧石壁,大声吼到:“你是梦缜吗,梦缜,我是灵台啊,你还记得我吗,那时候你答应过我,要跟我过一辈子。。。。。。”
“啧,装得真像!”
“铿”地一声,苍蓝色的长剑再次出鞘,剑尖探入石缝内,距离叶灵台眼瞳只有丝毫。然而后者还是死命地紧贴着石缝,仿佛想要钻到这一边来。
“梦缜,是我啊,我是灵台!”
他的反应倒是吓得雷云凌缩了缩手,生怕将其眼睛戳瞎。
“哼,我倒要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今天没有你的饭了!”他气得转头便走。
待其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洞内再次被那汩汩的流水声覆盖,叶灵台的双眼,才又有了一丝生气,随后“哇”地一声,他呕出一口血来。
“呼。。。。。。看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啊。。。。。。”
返回的路上,琅恨天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叶灵台犯了什么错,为何一锁就是十年?
面对雷云冷,他完全可以闭口不谈,却为何又要装疯卖傻?
一百六十年前,作为参加勤王之战那批人中唯一的幸存者,新一任掌门的雷天宁,为何要登天阶?
而这一切,和岚琼海又有什么联系?
种种问题在困扰着他,琅恨天坐在小院的石桌旁,四下无人,他从怀中将那封血书掏出,摊开在手心中看。
上面的字呈暗红色,看上去已写了好久,只是寥寥几句,便满满的都是对心上人的思念与愧疚之情。
琅恨天来到雷罡山的这些日子,每当空闲时,就由雷云莺教着识字,仔细看了几遍后,大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其上书:
物是人非时节,在此如浮萍飘摇之际,吾未忘前辈之恩典,身虽不能至然一片赤心如此殷红之血,勿独悲灵台之遭遇,忘梦缜之初心,相会遥遥无期,见此书如见小子。
读罢,琅恨天仰头叹息,不禁为叶灵台的痴情所感动。
时间已进深秋,院内的枯叶今日又落了满地,雷云莺从屋内走出,琅恨天赶忙将手中血书藏好,转过头,却见她望着院中光秃秃的枝杈,连声喟叹:“又是一年叶落时啊,不知云凌大哥他,此时过得如何。”
说罢,他似想起了什么,走进一旁的偏房内,出来时候手中多了一串钥匙。
“小天,你现在有空吗?”
“奶奶,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帮奶奶个忙,和我走一趟吧。”
雷云莺带着琅恨天,朝山北的一处坡地走去。路上,琅恨天闲来无事,便旁敲侧击地问起了关于叶灵台的过往。
“咦,真是奇怪,你居然也知道这个名字。”雷云莺转头看向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惊讶。
“啊,我也是偶尔听别人提起过,据说灵台师兄天赋很高,可为何最后却突然销声匿迹了呢?”
“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宗门内紫衣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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