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恨天在心里将这句话默念了许多遍,他知道,无论怎样的豪言壮语,在未实现之前,都是笑谈。
在山坡上一处隐蔽的树丛之中,一张娃娃脸在瞧着琅恨天的一举一动,他那修长的手指似乎总是闲不住,在来回把玩着一根长针。
他自己已经监视了有好几天,但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顿时觉得无聊起来。
“唉唉唉,又到中午了,还是先去吃饭再说吧。”
娃娃脸将长针收起,刚要起身,却听身后一个男子的声音突兀响起,幽幽道:“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他闻此大骇,根本没有察觉到对方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连忙转过身,只见背后空空如也。
“你的名字。。。。。。叫做元骐对吧?”
来人早已挪移到他的身侧,用冰冷的声音,轻声地问他,不过听在元骐的耳中,就如同在拷问。
“是,我是元骐。”他不假思索地便脱口而出,生怕再慢一点,自己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他一边回答,一边战战兢兢地侧过身,终于看清了来人身份。
“云冷前辈!?”
雷云冷只是眨了眨眼。
“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我是在。。。。。。”元骐忍受着巨大的恐惧,将浑身的颤抖压制住了,“云冷前辈,我只是躲在这儿偷懒而已,没有做别的事情。”
元骐挠挠头,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
“看来我有必要去见一见唐煜那小子了。”
元骐的表情瞬间僵住,雷云冷不再理会他,转身便走。
“云冷前辈,请等一下,其实我是在。。。。。。”
没等元骐说完,雷云冷侧过身朝他瞥了一眼,将他的话打断。
“给我监视好琅恨天,有什么消息,及时向我汇报。还有,这件事不要让唐煜知道,否则。。。。。。”他见元骐还是一副摇摆不定的样子,又添了一句,“唐煜那小子,就一辈子都别想晋升银衣了!”
这句话,如同深冬的寒芒般刺骨,元骐明白,眼前这个人,绝对可以说到做到。
雷云冷走远了,元骐只觉出了一身冷汗,整个身体都麻木起来,他艰难地朝山下望去,只见到琅恨天的背影渐渐消失。
“这小子,究竟有什么价值,让许许多多的人,都对他如此关注?”
他将所有的疑问和憋屈都咽进肚子里,拂袖而去。
。。。。。。
雷天宁自从离去后,并没有回自己院子里休息,此时的他正身处雷罡山内一处隐蔽的密室内,密室只有数米见方,四周都是整体的石壁,直接嵌入山体内。密室顶部,一块巴掌大的玉石散发着柔亮的光,两旁石壁的下方,摆满了白色的蜡烛,都在燃着。
火苗时而跳动,时而静止,仿佛在映衬着雷天宁此时的内心。
他正面对一面石壁,石壁上与视线平齐的地方,被挖出了一排人头大小的格子。每个格子上方,由左向右,用朱笔写着“壹”、“贰”、“叁”、“肆”几个大字。
然而只有第二个格子中,摆放着一个灰色的坛子,其余的,都空空如也。他长叹一声,从前两个空的格子让摸过,心中蓦地一团怒火。
“耻辱,真是耻辱,想我雷罡山开宗立派进千余年,居然连历代掌门的后事,都难以周全!”
他的手最终停留在第四个格子上,将掌心中一直握着的那枚黑色棋子,放在了其中。
雷天宁从来都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只不过他的一声颇为坎坷,从很小的时候便被送去那兰,名为“历练”,实际上只是作为一个筹码,而在一百六十年前宗门群龙无首的时候,却又被接回来继承掌门之位。
“霍老儿,如果你当时把宗门还位给云氏一脉,说不定我现在,活得也就不这么愧疚了。”他在喃喃自语着,抒发着心中的愤懑。
这些话,他从未对别人说起过,就连雷天擎也不例外。
“只是啊,这权力的滋味儿,人一旦沾上,就再也难戒掉了。”他感慨着,转头出了密室。
墙角的烛火因为他的走动而迅速跳动了一下,而后归于平静。第四个格子中,那枚黑色的棋子,在雷天宁离去后不久,发出一阵细微的响声,碎成一撮粉末。
雷天宁走出密室后,在外面站了很久,望着雷罡山这一片大好风光,他心中正在琢磨着下一步的打算。
这时候,天边划过一道黑色的“利剑”,他的反应极为迅速,抬手一招,那黑色的身影便被一股大力吸住,落在了雷天宁的掌中。瞧着手心里这只浑身漆黑得没有一丝杂色的鸽子,它那优雅的身躯,炯炯有神的双目,遒劲的爪子,无不昭示着其优良的血统。
这是皇室专门豢养的信鸽,在整个那兰,也只有太宿城主拥有。
信鸽的脚上缠着一节竹筒,雷天宁将竹筒解下,里面是一块墨绿色的玉石。他将玉石和信鸽攥着,走进院内。
不久之后,雷天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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